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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是衝著賀黨去的,要麼是衝著賀熙華在廣州新政來的,」軒轅曜克制不斷湧上心頭的焦躁難安,遷思回慮,「要麼就是衝著朕來的。賀熙華的扈從呢?可還有活口?」
「隨同他在車內的兩人,盡數殞命。在車外護衛的,有二人重傷暈厥,逃過一劫,只是至今仍未醒轉。」
軒轅曜闔了闔眼,「也罷,你先退下吧,記住,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保得賀熙華萬無一失。」
待那人退下,軒轅曜忽而起身回了內室,瘋了般將這幾月賀熙華來往書信重新細細看了一遍,終是癱坐在榻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賀熙華遇襲之事,並未在朝中引起太大波瀾,皇帝與賀鞅似乎有志一同地想將此事按下,哪裡還能走漏半點風聲?
離皇帝二十聖壽只剩下二十日,群臣一邊備好給皇帝的壽禮,一邊觀望著大將軍府的動向。
皇帝對朝中的波瀾涌動置若罔聞,每日依舊除去上朝,便去太后處侍疾,哪裡還有當年被驅逐出京半分不肖模樣?
賀鞅屢次授意大理寺,希望能將太后風疾之事往皇帝身上引,只可惜大理寺卿頗為剛直,認認真真地重審此案,最終發覺首罪仍是軒轅榮,便以謀逆罪論罪,判斬監候,待秋後問斬。
鄭王聞言大驚失色,立即入宮覲見,孰料皇帝絲毫不給這皇叔面子,任憑他在宮門口呼天搶地乃至暈厥過去,仍是君心似鐵。
一時間這情勢反而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若說小皇帝與賀黨勢不兩立,可卻也不曾和保皇黨走的過近,對血脈相通的宗室還要更疏遠些。也不知到了下個月,勢單力孤的皇帝拿什麼去和賀鞅斗,簡直是以卵擊石。
賀府連續數日燈火通明,猛將文臣進進出出,心腹幕僚來來往往,絲毫不打算收斂。也不知賀黨之間達成了什麼默契,這幾日上朝時賀鞅看著自己的眼神愈發不善。
軒轅曜不以為意,依舊每日上朝時認真聽著,偶爾事涉內廷才讓他點個頭、用個印,其餘時候均由大將軍定奪。
他這幾年愈發乖順,加上他和賀熙華的那層關係,讓賀鞅覺得還是需先下手為強,否則蛟龍入海、猛虎歸山,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軒轅曜知他想法,也不拆穿,自顧自地陪他演好這場戲。
這日,軒轅曜依舊去太后處侍疾,只見太后整個人躺在榻上,眼神格外刻毒地看著軒轅曜。
軒轅曜五味雜陳,伸手觸了觸太后的掌心,低聲道:「母后,你說你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呢?」
第98章 第七章:曹社之謀
更深露重,軒轅曜一人端坐在光宅坊潛邸。
只不過等了一炷香、功夫,便有一周身玄黑的蒙面人忽而出現。
軒轅曜也不驚,淡淡道:「朕今日出宮乃是一時起意,你竟這麼快便知曉了。」
「世上無人麗競門不識,無事麗競門不知。」那人倔傲道。
軒轅曜譏誚一笑,直接開口,「你買通的是守讓,對麼?」
那人一愣,「他亦是我麗競門中人,何須買通?」
「朕以為你打算百般抵賴,如今看來,真不知你是聰明還是蠢。」軒轅曜沉吟道,「從前那個王廬,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你們並不是麗競門,可卻又著實知道不少朝中秘辛……」
那人鼻尖已經開始微微冒汗,就聽軒轅曜道:「朕近來熟讀國史,突然想起我朝初定之時,曾有一群反鄧保皇的有志之士結社,相約剷除鄧黨,匡扶軒轅氏正統,因忠貫白日,便號稱白日社。開國之後,白日社便慢慢淡出,朕記得沒錯吧?」
「想不到時隔多年,白日社竟重出江湖。」軒轅曜不去看那人臉色,「實在令人納罕。」
那人昂首道:「陛下只需知曉我等對陛下赤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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