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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顯然並沒有對自己完全放下戒心。
這下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也不知是該怪裘小嘉那一個電話連累自己,還是怪他草率出現在醫院致使連人俊等人遭到監視。
怪誰都沒有用了,重新再來一次自己接到電話還是會過去,畢竟那種地方一旦被無中生有安上罪名,往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霍今鴻回到憲兵隊之後派人把醫院附近一帶盯死,為的是好先下手為強,趕在治安隊發現問題之前採取措施。
——他相信喬七等人的反偵查能力,就算真的在做什麼也不會留下把柄,但耐不住日本人一天比一天囂張,類似今天早上的事若再來個兩三次醫院恐怕就要被端平了。
沒想到這一盯還真就盯出了意外狀況。
幾天後盯梢的憲兵回來報告說有可疑人員在夜裡進出醫院,尚不清楚來歷,只知道是個瘸子。
消息傳來的時候霍今鴻正在白項英身上馳騁。
警衛敲門通報,他下樓接起電話,聽完說了句「知道了」,隨後面不改色地回到房中繼續被打斷的事。
白項英仰面躺在床上,還保持著兩分鐘前他離開時的姿勢,被子就在旁邊,也不知道遮一下赤裸的身體。看來今天這酒有些過於烈了,下次不能讓他一口氣喝那麼多。
「哥哥,你這樣子會著涼的。」霍今鴻脫下外套重又上床,用胳膊肘支著將對方從頭到腳覆在身下,「來,抱緊我……」
白項英半睜著眼睛,目無焦距地看著眼前的面孔,停留兩秒又飄飄忽忽望向天花板上的吊燈,不知在想些什麼。
自從被囚禁之後他終日對著被鎖死的窗戶發呆,無論霍今鴻在不在家都很少踏出房間一步。一來如若不能放他離開這裡,那在臥室還是在客廳並沒有什麼兩樣,二來是不敢面對外面那些警衛和下人的眼光,一個人躲在屋裡還安心些。
他已經不是多年之前的那個「白副官」,那時候可以承受的東西現在已經承受不了了。
霍今鴻總也不肯跟自己講道,只要提出回家勢必換來一場狂風暴雨,而白天對方要去憲兵隊當差,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自己一人。他焦躁極了,又煩悶極了,只能借吃飯的機會問下人要些酒喝。
白項英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點問題,時而仿佛回到他剛來天津,終日吞雲吐霧在幻境中尋找慰藉的時候。在那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中,一切都可以是自己想像中的樣子,他的想像中全是霍今鴻。
眼下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雖比地下室要亮堂一些,然而他依舊只能想霍今鴻,他的痛苦和患欲情是因為他。
有時候他甚至看見對方少年時候的樣子,忍不住地就對他笑,儘管知道這或許只是酒精製造出來的假象,就像做夢之人知道自己身在夢境。
這不重要,對他而言真真假假不是非要分得那麼清楚,甚至假的那些才是他的避風港。
霍今鴻也已隱約察覺到白項英的異常,發現對方一旦喝多了酒或者做到精疲力竭的時候就會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幾次過後他明白了,對方是把自己當做了很多年前的霍今鴻,那時他還沒有長大,還會哥哥長哥哥短的跟在對方後面撒嬌,無數個夜晚他們相擁而眠說著悄悄話入睡,也不知道兩人嘴裡的「將來」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霍今鴻不討厭,甚至喜歡這種感覺,認為是自己當機立斷採取的「策略」有了成效。
早該把對方鎖在自己身邊,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就像沒了霍岩山,付聘以及那些嘴碎的小兵們的霍軍兵營——若真能夠回到那個時候,也不錯。
他開始給白項英喝酒,根據記憶里對方做副官時喜歡喝的那些,買了各式各樣的葡萄酒和威士忌放在家裡,然後在作愛的時候故意模仿從前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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