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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可能也不容易,最後回來的時候,那車四個輪子時不時打擺子,往往上一秒起飛,下一秒剎車,趙奇秋都有點擔心交警查酒駕。

依舊不在狀態的鮮明樓垂著視線,也沒吭聲,走幾步在沙發上坐下了,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趙奇秋審問藍綴青。

因為身體的疲勞,青年聲音也與生魂時不同,更加的懶散,好像開口就會睡著一般。

「說吧。」

「大人想聽什麼,罪人藍綴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藍綴青臉色蒼白的道。

「先說說造畜的事。」

藍綴青摸著手腕上的金箍,面露苦笑。

這一晚他除了安排好自己的「身後事」,這坦白從寬的供詞也沒少準備,畢竟無論哪裡,道理都一樣,他討好了獄長,說不定在那鬼地方也能過得舒服一些。

當下也不再猶豫,把永深市人口買賣的情況全都交代了個清楚。

這背後自然是有相當巨額的利潤存在,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妖怪活在人類中間享受便利,比鬼還不濟,錢當然是多多益善的。

而且隨著人類的經濟體系越來越複雜成熟,妖怪靠法術變出錢這種「傳統手藝」早已經行不通了,一旦出手,只會擾亂市場,害人害己,所以即便同是妖類,也不會允許這種暴富一時爽的行為。

可絲毫不顧因果報應,膽子大到賺這種黑錢的也是少數。

藍綴青就是那膽大包天的一類,別看他外表溫潤如玉,實則沉淪慾海,追名逐利,心思狠辣,如果不是此時已經成了階下囚,他不可能這麼老實。

藍綴青說著說著進入了狀態,開始滔滔不絕的傾吐起來,只是他說了半天,其中不乏有精彩修飾的地方,可上首的獄長大人竟然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更沒有誇獎他的主動,仿佛他當下所說的一切,其實這典獄長早已經知曉一般。

藍綴青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到底停了下來,又詢問道:「大人,可還有想知道的?」

「唔……」青年漫不經心應了一聲,藍綴青的脖頸頓時猶如被一把刀輕輕刮過,立即正襟危坐。

沙發上的鮮明樓喉嚨微動,放在身旁的手指不由蜷縮,目光同樣落在青年身上,心裡卻該死的有點痒痒。

「夏益的女兒和外孫是怎麼回事?」

誰知藍綴青就像突然看到了希望,趕忙喊冤:「大人,這個事情真的和我沒關係,是錦王把他的人手安插在我這,是他綁的人!」

「哦,」趙奇秋道:「但是我看那場拍賣會,倒有點像你的手筆。」

藍綴青愕然的瞪大眼,這才支支吾吾起來:「那個,我也是後來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出了個主意而已,我發誓,綁孕婦真跟我沒什麼關係!」

趙奇秋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在那樣仿佛什麼都知道的目光下,藍綴青生怕對方一時不滿意再給他來兩百年的份,立馬倒豆子一般把關聯這件事的所有內容都講了出來。

其中的細節趙奇秋還真不知道,因此聽的很認真,尤其是藏人的地址,暗自記在心中。

等藍綴青說的口乾舌燥,更通過隱蔽的揭發、甩鍋,將大半責任扔給了本地蛇霸,這才停下。

「說完了?」

藍綴青感覺到鍘刀終將落下,咽了口唾沫,艱難道:「沒……沒有……獄,獄長大人,讓我再想想,還有,還……」

極度緊張下,青年抬手的小動作宛如慢放,藍綴青瞳仁緊縮,瞬間,他感應到手腕被攥緊,宛如一隻大手猛地揪住了他,往某個方向使勁拉。

一道無形的佛光照在他身上,那光很熱、很毒,仿佛重錘在敲打他的頭,告訴他,如果下一秒不變回原形,它就要不客氣了。

藍綴青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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