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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覓將琳琳手裡藍色的毛茸叉子拿了過來。
她嘴角上翹，叉著某人的手臂，卻並不敢真的接近他，「你這算，表白嗎？」
他低頭看了一眼微微彎曲的叉子，波瀾不驚，「我只是陳述事實。」
她眼裡藏不住的雀躍往外溢著，「阿尋，我有個問題。」
他沒回話，但神色如常。
她索性大著膽子發問，「是我愛你多一點，還是你愛我多一點？」
問完，自己的心都禁不住發顫。
想知道答案，又不敢去戳破他們之間，最後那點鏡與花的迷霧。
情太當真，就會受傷。
與其去深究，不如讓一切停留在表面。
而他在這個看似一本正經的問題之後，臉色果然就僵了僵。
仿佛是被觸及了逆鱗。
她覺察出氣氛的異常，趕忙認輸，「我不問就是了……」
好在，封詣尋也沒打算要把她怎麼樣。
他只是不喜歡這種問題。
假裝沒聽到她說話的男人，開始和女兒聊晚上吃什麼。
遲覓不懂為什麼，她只覺得一切都太脆弱，他待她如今的好，不過是隨時可收回的施捨，可她連點點施捨，也不想還給他，如果一切都能如此繼續，她什麼都可以接受，為了眼前的圓滿，再丟掉一點驕傲也無妨。
但越害怕的事情，總是越容易發生。
墨菲定律。
遲覓在晚飯後，陪著琳琳看動畫片時，就接到了安望寧的電話。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機，想到封詣尋在書房。
看了看正專心致志的女兒，她還是去了陽台接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喚了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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