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5页)

在未来计划基地制定的规则，我应当被处死，但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刀疤脸……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禁忌的名字——沙漠之狐。”

克莱夫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摔碎了。他将耳朵里的扩音器拿了出来，不想再听子弑说的任何话语。

也许可以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杀死他……

沙漠之狐……这是七号的绰号。克莱夫已经很久没听人谈起这个名字了，他认为这个名字早应淡忘与过去的生命里，但现在听见，却还有如此的震慑力。

隔着钢化玻璃，克莱夫看到子弑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子弑是想证实什么，还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克莱夫打开了舱门，对子弑冷冷地道：“你可以出来了，600分，刚够上合格线。”

子弑得意的笑了笑，这种得意对克莱夫来说是一种讽刺。是的，被子弑看穿身份后，子弑可以以主人的姿态自居了，克莱夫讨厌有人认为自己是奴仆，但是他无法改变这种现状。他甚至有些羡慕世俗上的无知者，他们并不知道地球实际上已经被“地下人”皮尔菲特控制了，当他们都认为自己是自由之身的时候，他们并未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套上了奴隶的枷锁。

也许有一天，报纸上报道说：“地球在皮尔菲特的控制之下。”这样对事实的客观描述，只会被民众当做笑话看而已。

子弑回到了队列中。

萧晨看向子弑的眼神变得非常古怪，仿佛是在看深海中的怪物。

拍了拍萧晨的肩膀，子弑笑道：“干嘛这么看我？我的脸上长了能吃的东西了么？”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吃了你。我的老板。”萧晨嘿嘿一笑，举起了他手中的《花花公子》，“但我更想吃掉这上面的东西。”

“别举着它，这会让你看起来像个傻子，连带我也变成傻子的伙伴了。”子弑转过头去，不再理睬萧晨。

继续有人被喊进感应室里，感应室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鲜血染红了。对这些消逝的生命，克莱夫已经麻木到厌倦。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对生命的离去感到同情，因为所有人都希望对方死，最好死的直接只剩下四个人。

那些面对“我死还是你死”这个问题，选择前者的人，基本上在最初的时间里就已经自杀了。凡活着的，都是选择的后者。

子弑挑明了克莱夫的身份，是因为他现在想要加快步伐了。这样的思绪已经萌生了很久，但每一次都会被“玩玩吧”这样的心情所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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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别人的身体里，这样的感觉是怎样的？”子弑曾问恩利尔，“被同化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

对此，恩利尔的表示是沉默。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恩利尔甚至不让自己思考这个问题，以防子弑的窥探。现在他们的精神融在一个身躯之中，如果不互相防备，很容易被窃取想法和信息。恩利尔有这个顾虑，子弑同样有。

现在的恩利尔，只是一团有逻辑有**的记忆而已——也许这就是意识的本质。恩利尔的**是弄清楚阿努的计划，以及水晶骷髅中的秘密——当恩利尔意识到自己的**时，子弑也从恩利尔的思绪中知道了恩利尔的**。是的，知道了对方的**就意味着可以摆布对方，但精神的相通又让子弑无法撒谎，因为在他撒谎的瞬间，谎言就会被拆穿，除非子弑有欺骗自己的能力。

“子弑，既然你知道了我想要办成的事，那我也不会继续沉默——可否成全我的愿望，让它没有遗憾？”

恩利尔的声音在子弑的心底想起，对此，子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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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