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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義這才鬆了口氣,希望二哥他們都沒事。
聶雙問道:「那山匪是你殺的?」
趙學義正要應聲,就聽到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是我……是我……不小心……」
聶雙訝異地轉頭,看到了頭髮亂蓬蓬,臉上滿是泥垢的少女,少女衣裙和臉頰上也有濺上去的鮮血,此時一雙眼睛通紅,顯然是被嚇壞了。
趙學義阻止趙洛泱:「我殺的,我不殺他,他就要殺了我們。」
「不是我四叔,是我,那山匪……掐我四叔的脖子……我從地上摸到了匕首……我只是想要他放開四叔……」
少女眼睛裡湧出大顆大顆的淚水,在她髒兮兮的臉上留下兩條溝壑,別提多可憐了。
聶雙心中跟著一酸,眼下這世道,可憐的是百姓,收回思量,他又不得不驚詫,這少女說的應該是真的,他剛才在那山匪屍身旁瞧見了染血的利器,他如何也想不到這麼個女子竟然能殺了山匪。
或許那山匪也是這樣思量,只顧得對付那漢子,所以被少女刺了個正著。
不過……
聶雙有疑惑:「你怎麼知曉刺他的脖頸?」
趙洛泱搖頭:「我……我沒想……是他剛好轉過頭……我一慌,就把手裡的匕首揮了過去……」
巧合?
或許吧!
不過聶雙腦海中響起一個人清冷的聲音:「這世上沒那麼多巧合。」
豫小王爺曾說過這樣的話。
小王爺總說,不要輕易信任旁人,不過眼前這幾個百姓,身上傷痕累累,那少女瘦弱、單薄,這其中不像還有什麼內情。
再說,他們能將山匪殺了脫身,已是難得之事。
「不用害怕,」聶雙道,「你們殺了山匪有功無過,衙門的人來得晚,伱們能夠自救已是不易。」
聶雙其實能早一步找到山匪,可惜現在武衛軍處處被轄制,他入城之後,去衙署辦文書,足足浪費了兩個時辰。
「大人,」宋太爺上前走了兩步,「您說您出自武衛軍,可有腰牌為證?」
聶雙目光微凝,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宋太爺仔仔細細地將腰牌看了兩遍,這才將腰牌還給聶雙。
「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宋太爺說著就要彎腰下跪,然而手臂一緊卻被聶雙拉了起來。
聶雙道:「不用這樣,有什麼事你只管與我說,我若能做到,定會全力以赴。」
宋太爺從懷中取出了搭膊:「這搭膊是從山匪身上搜到的,裡面有縣衙出具給他的路引,小老兒本想將這東西送去衙署,現在遇到了大人。武衛軍威名在外,交給大人再好不過。」
聽到「武衛軍威名在外」這幾個字,聶雙心底一片哀傷,那是曾經的武衛軍,豫小王爺出事之後,現在的武衛軍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不過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能給小王爺丟臉。
聶雙找到路引展開查看,宋太爺將他們發現黃衙差可能勾結山匪之事說了。
聶雙聽著不禁為這些搬遷的百姓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事先察覺,隨行的典隸有所安排,這些人焉有命在?
「這座山有幾處斷崖,還有幾條岔路,難得你們能走到這裡,」聶雙道,「你們放心,既然證據落入我手中,我定會稟告衙門,讓衙門還百姓一個公道。」
宋太爺躬身向聶雙行禮。
說話的功夫,就聽得又有腳步聲傳來。
趙學義有些緊張,聶雙握住腰間的長刀,先一步去查看情形,不消片刻功夫,趙洛泱就瞧見了走在前面的趙學禮。
「爹。」
趙洛泱跑過去。
趙學禮、趙學景在山澗處與山匪糾纏,多多少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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