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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死亡並非生存的反面,而是拼湊出生存的一部分,如果能夠近距離地觀察死亡,也許他就能掌握生存的全像吧。

結果,卻仍然是失望。在這裡,他依舊沒能尋找到生存的意義,這個無趣的世界依舊讓他感到痛苦、沒有想要停駐下來的渴望。

森鷗外對太宰治採取的幾乎是放任的態度,只要不損害到組織的利益,就隨太宰治的意,愛住貨櫃就住去吧。

而源的態度則是一如許多年前,對待年幼的津島修治時那樣,理解卻並不涉入,他若願意訴說,她便靜靜聆聽,他若不願多言,她也不會硬生生地闖入那個只屬於他的世界去刨根問底,更不會傲慢地把自己當成一個救贖者去自以為是地要成為他的光。

偶爾去貨櫃那兒給他送份蟹肉粥就夠了。

他要是不在,她就把飯盒放到那兒,吃完後第二天他自己會乖乖把飯盒送回來;

他要是在的話,她就陪他吃一點,順便聽聽他那些不時蹦出的思維跳脫、引人吐槽的奇言妙語。

倒是偶爾,他那隻如黑泥深淵般幽寂的眼中會閃出一抹高光,比如——

「吶,吶,源夫人,我交到了兩個很有趣的朋友哦。」

比如,在提到他在龍頭戰爭時期交到的那兩個名為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的友人時,眼中的愉悅沒有絲毫的偽裝,像個興致勃勃地向家長介紹著自己的朋友的小孩子一樣。

這樣,也不錯。

至少又多了兩個能夠真正陪伴在他身邊的人。

如果那倆人能少帶著他出入酒吧這種地方就好了。身為專業醫生的她真的不建議在這個年紀就接觸酒精啊。

……

龍頭戰爭結束後的收尾工作進行得差不多了,生活也終於又恢復到了規律正常的狀態。

而除了一如既往所負責的工作外,源還不得不又額外多了一項任務——給夢野久作療傷。

年僅七歲的夢野久作在龍頭戰爭期間第一次被派上戰場,森鷗外原本並不想這麼快就動用這張王牌。

畢竟腦髓地獄這個異能一旦失控,也許會反噬己方,但當時的局勢已容不得他猶豫。

結果很成功,夢野久作的腦髓地獄給敵方造成了大面積的毀滅性傷害。

這也給了森鷗外很大的鼓舞,漸漸開始把這個小孩子當成一個正式的港口黑手黨成員來對待。

而這個異能,對於夢野久作來說無疑是殘酷的。因為想要發動這個異能,前提就是目標人物需要對夢野久作造成傷害,無論是大傷還是小傷。

儘管出任務時,隨行保護的武鬥派人員會儘量確保把夢野久作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

但那種真刀真槍、甚至異能相鬥的場合,想要做到這點又談何容易。

每次受傷回來後,向來任性的夢野久作都一定要源來為他處理傷口,不許其他任何人碰他。

一旦其他人意圖靠近他,他會不辨是非地把詛咒施與到那人身上。

他只相信源不會傷害他,只有在源的面前,他才敢放下手中那個用來詛咒他人、保護自己的玩偶娃娃。

【源夫人,神明是公正平等的嗎?】

一次療傷時,看到這孩子仰起頭來用單純又迷茫的眼神注視著她、聽到他困惑地向她問出這句話,源不覺間捏緊了指間的酒精棉球,任由酒精的灼熱侵蝕在手指肌膚上,卻仿佛完全感受不到。

她此刻感受到的,只有這個孩子也許一念之間就會崩潰破碎掉的世界。

然後,對這個世界施與詛咒。

【當然,神明當然是公正平等的。】

真實的話語,怎樣也無法說出口。

她對這孩子說了慌。

然後,看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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