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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答,像个乖顺的正常徒弟。
他漫无边际地说,打算说完后就离开,却感到一股阴冷气息逐渐逼近。
这时,浮蘅突然问他:“还生气么?”
他问的是冷芳携当日执意离宗、负气出走之事,可二人皆知那并非负气,而是试图逃避。只是在宗门眼中,恐怕只以为是师徒间闹的小矛盾,绝不会想到二人之间的关系已扭曲到这种地步。
浮蘅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而他对浮蘅,虽不至于要杀要剐的地步,却决定修为高过浮蘅后,将他囚禁起来。
冷芳携眉峰微挑,乖顺回答:“我怎会对师尊生气?”
其实全是些虚情假意。
“是吗。”浮蘅的眼睛是微微上挑的凤眼,黑白分明,很是锐利,平日温和带笑看不出来,面无表情时才觉出那股冷冽来。他注视着冷芳携,或者说看着他的背后。
心魔的阴影将脊背挺拔的剑修笼罩,呈现一个拥抱的姿态,神情邪佞地侧脸瞧着冷芳携。他心中挚爱毫无所觉,只冷眼看他,仿佛他二人是什么生死大敌一般。殊不知自己早已被腌臜东西缠上,微微偏头时,差一点和心魔唇齿相接。
……分明一个献吻的姿态。
这下,冷芳携再是迟钝也该察觉到异样。剑修眉头微皱,说要离开,还未迈步,便觉浮蘅留在身上的神识忽然膨胀,一拥而上,将他整个人包裹。
他的师尊微微叹息:“你离开太久,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沾了什么东西,纵然怨我,师尊总要帮你看看。”
“你……!”
冷芳携双眼微睁,勉强吐出一字,便被汹涌的侵占感淹没。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浮蘅已至渡劫,神识强度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只是一小簇分支,覆盖冷芳携,将他幼小的神识包裹住时,仍然有难以违抗的禁锢之感。
修真者最亲密的关系莫过于道侣师徒,道侣还要为先,与凡人的丈夫妻子不同,结为道侣不仅共享气运祸福,更平分寿命,从来一人死,另一人也独活不了。因此扶元界里真正意义上的道侣很少,大多是“假道侣、真夫妻”,图的除了真情实意,便是一时欢愉了。
肉体间简单粗暴的契合对修士们来说远远不够,向来都追求灵肉合一。所谓“灵”,便指的是神识。神识的交融,其爽意更甚肉体交合十倍不止,更有许多额外的好处。有些修士沉溺于神交的欢愉疏忽修炼,到最后神识磨灭灵根断绝,于大道无望。
纵然冷芳携与浮蘅间多了很多龌龊,却从未发生过真正意义上的神交,更多的只是神识之间的细微碰撞。
譬如此刻。
从浮蘅处分出的神识似一个大圆将冷芳携包裹,细微轻柔,从无半点强硬,好似将他的神识捧做掌中珍宝,一点触碰都会留下痕迹。可神识相贴,免不了触碰挤压,但凡触碰一次,冷芳携便要发抖一次。
他现下已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