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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外力直接扭断了一样,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形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陛下让哀家来这寒牢,为的是什么事情?”哪怕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崔太后的神情依旧不急不缓,仿佛这不是关押罪犯的寒牢,而是春日赏景的御花园一般。
哪怕是轩辕恪,也不得不佩服崔太后的定力。
“母后看到邬嬷嬷,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崔太后这才像看到面前的邬嬷嬷一样,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容来:“前些日子陛下忽然一病不起,邬嬷嬷和皇后一道照顾陛下,谁知也累病了。哀家见邬嬷嬷年事已高,便赏赐了她黄金百两,让她出宫养老。是谁将她伤成这样的?可是在回乡的路上遇上了贼人剪径?陛下可要好生惩处这些贼人才是!”
崔太后这番唱念做打,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会相信她和此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只是轩辕恪此时却连一个冷笑都欠奉:“母后,这里没有旁人,你自己听着自己说的这些话,觉得有意思吗?”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崔太后的面色也沉了下来:“那陛下想听哀家说什么?陛下无缘无故,将哀家请来这寒牢,难道是将哀家当做囚犯不成?”
轩辕恪依旧是一脸漠然:“母后问朕想说什么?好,那就从大半年前,朕忽然昏迷说起。”
“朕从未想过,朕的亲生母亲,会在朕的饮食中下毒,谋害于朕。”
崔太后眉心一跳,面上却半点不显,甚至喝道:“荒唐!国朝以孝治天下,陛下难道要违背最基本的孝道吗?”
轩辕恪面上却依旧带着冰冷的嘲讽:“母慈方能子孝!母后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难道还觉得自己称得上是一个慈母吗?”
崔太后被他气势所慑,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朕当时那场病,就来得离奇。只是朕病愈之后,先是有汉王谋逆一案,后是有宋氏一族巫蛊之案,故而也没有去细查。”
“你为什么要去逼死涧清!”
“只是这病,虽然来得奇怪,但是到底未曾让朕身体有什么大碍,”轩辕恪面上的笑容古怪至极,“若非母后执意赶尽杀绝,或许朕也会心甘情愿受这蒙蔽。”
崔太后低头不语,只伸出一只纤纤细手,好整以暇地抚摸着狐裘上细密润厚的绒毛。
“朕当时便觉得奇怪,这样毫无预兆的凶险病情,看上去却根本不像病,而是毒。”
他定定地看向崔太后,而崔太后却依然是面无表情。
“可是朕每日的入口的饮食,皆有八个侍膳的内侍先尝过,才能入得朕口,到底是谁有这手眼通天的本领,将这毒下到朕入口的东西里?”
“母后,”轩辕恪直直看着崔太后,“你说是谁?”
崔太后依旧不说话。
轩辕恪也似乎没有指望她会回答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后来巫蛊一事案发,朕又在想,到底是谁能避开衍庆宫重重守卫,将这写了朕生辰八字的木偶埋在衍庆宫的地下?又是谁能这样恰到好处地在朕醒来之后,让这木偶被有心人发现?”
“人人都说是皇后要谋害于朕,这话,全天下的人会信,但朕都不会信!”轩辕恪的话掷地有声,“皇后待朕之心,朕永不会生疑。但是为什么就这样巧合,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是皇后所设的局呢?”
“母后,”轩辕恪一字一顿道,“你的确机关算尽,但是你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会留下证据吧?”
“哦?”崔太后挑眉道,“哀家倒是不知道了,哀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又留下什么证据了?”
轩辕恪也不和她在这个话头上纠缠,只指着邬嬷嬷道:“那好,就从邬嬷嬷在朕病重期间,忽然被送出宫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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