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命运 (第2/5页)
去。
“质量真不错啊,”看了眼公路上的限速标识后,迦罗娜放松了踩着油门的脚,把车速降低了一截,“好运总在无意中啊,小坏蛋,帮老师调调频,切到瑟兰的广播,放些精灵的乐曲舒缓压力吧。”
伊利亚调出老师最喜欢的频道,在笛音琴鸣的轻盈里帮忘了交通规则的的老师系好安全带,捂住那又想道歉的唇,轻吐兰息:“小时候,我有一次在夜里苏醒,看见妈妈对着月色的幽幽,愁眉苦脸。我知道,妈妈是在想那个弃她不顾的爱人,可我不明白,为了那个不曾理会我们的陌生人,成日憋着苦闷,值得吗?我觉得,是愁苦害了妈妈,任何的哀怨与难受,都是自我的摧残,所以老师,请笑对无关紧要的失误吧,开心才是最好。”
“唉,你啊…是要老师学着你,成日挂着礼貌的笑颜,告诉他人,生人勿近?”阳光穿过挡风玻璃,令迦罗娜的眼瞳收为竖线,难察其间的色彩,“冷淡的温柔是你的专长,老师可演不出来啊。”
其实,迦罗娜是有些忧心的。在外人面前,学生的笑容总是那样温和却抵触,如居于王庭时一般无二,这样的少女,即使越过边境线去了瑟兰、跨过西海去了邦联,又如何接纳新世界的生活,和这个年纪的女孩们一样,去交朋友、去学习、去融入社会呢?莫非,迦罗娜真要陪在她身旁,照看她直到终老?
“大不了,就那样吧…”收回眼角的余光后,迦罗娜如是暗叹,“照顾好她,照顾她一辈子…直到我也老去,在天国重拾过去…过去啊。”
牵挂不分如今与过去。哪怕走过一个世纪,混血者还是忘不了曾经。或许,当林海的家园焚毁于战火时,她就和浴血重生的阿竹一样,永远停留在那无法磨灭的伤痛里,再也走不出去。至死也是那个带着邻家的弟弟乘坐火车、离开故乡的少女。
阿竹,无秋,班布先生又有怎样的感想?熟识本源之道的他,会认为他的娜姐和小林还是从前的姐弟吗?也许,他想过,也许,他从未在意。正看着两个孩子堆捏陶土的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老人而已,想知道答案?谁敢?谁会?面对这帝皇使者,有勇气的人无心去问,有心人又没有勇气去问。
若真有胆识者开口,他会一笑顾之,如现在这样感叹:“人怎么想,只有天知道。”
“班布爷爷,别动呀,你看你看,你一动,眼睛的位置就刻不准啦,”见当模特的爷爷改变了姿势,拿着木雕刀的阿纳塔急得直跺脚,指着堆成胸像的黏土,鼓高了腮帮子,“快坐回去,快坐回去啦。”
赛尔却是不急,用雕刀剔除多余的黏土,再补上欠缺的部分,照着班布爷爷的相貌,修整出头肩的雏形,可算松了口气。他拿起未拆的包装纸,看着“低温雕塑泥”的字样,轻轻碰了碰下巴,小声感叹:“真神奇啊,还可以这样做雕塑…比和了水的泥好玩多了。”
“怎么,赛尔哥哥没玩过吗?”阿纳塔眨巴着眼睛,停住刻印着眼眶的雕刀,“这是很热门的玩具哦!博萨和中洲,都没有的吗?”
生长在林海的赛尔尴尬笑笑:“嗯,没见过呢。我是在乡村长大的,在我们村里,孩子们都是挖些泥巴兑水玩,有些偷懒的想省事,就直接…撒尿和泥。”
“哇,真脏!脏脏的呀!”阿纳塔吐了吐舌头,又猛地掷下雕刀,凑到少年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跑,“但是,听着又好有趣!走,赛尔哥哥,我们去葡萄园,也尿尿和泥巴玩!”
“咳、咳…阿纳塔,有了好的玩具,不卫生的替代品就免了吧,”童言无忌,听得跟丈夫喝茶的齐约娜差点呛着,“专心雕好,过些天,老师可要检查的,如果不合格,千万别回来哭鼻子哦?”
“嗯…培训班的老师是挺凶的,”阿纳塔哆嗦了一下,急忙拾起雕刀,抹弄出头发的轮廓,“是位棕色皮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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