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巅峰 (第4/5页)

腰椎颈椎啊。”

“这是我说的消息,却不是我要说的消息。”

“别卖关子了,戴维,好同学又给了你哪些内幕?讲讲吧?”露丝扭着脖子,将颈椎活动得咔咔异响,悲叹连天,“可别告诉我,是悠闲的帝皇使者没了踪影,又要我们去找啊?”

戴维敲着回车键,将文档拉出一页页的空白,说:“使者在温亚德动用了本源…嗯,与林博士一起。”

“林博士?”露丝一怔,揉着肩胛肌肉的手指狠捏出紫青,“他有病?他去找使者…”

“使者在等他,他在追别人,我想…你也很清楚,林博士追赶的人是谁。”

“迦罗娜…女士?”一语拨云见日,露丝立刻明白,为何林博士要做出看似自寻死路的愚蠢举措,为何帝皇使者在温亚德守株待兔,“乌塔维娅…殿下。”

“去吧,去找她们,”戴维夹了根烟咬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又迟迟不把它点亮,“有些事,当面说清楚最好。趁着人多混进去,没人会发现你和她们接触过,就是发现了…也会保持沉默。”

嗫嚅着的露丝,还有什么可说的?对这位同学,这位年长的朋友,这位普通却不凡的探员,她能说的,只有真心的话:“谢谢你,戴维。”

不需要行李,不需要整装,露丝拿好手机、车钥匙与公文包,打开门,走出干燥的房,踏上无人的过道,回头望,却见戴维还对着电脑,单指敲击着键盘,仿佛在享用无聊。她想说些关心的话,可开口,又太过简单:“你不去?”

“不去。我身手差,去了添乱。再说,军方会管事,缺我一个,无妨。”

“你是真会偷懒啊,”露丝笑着掩上门,在门关紧前轻声问,“要是被扣了工资,还付得起抚养费吗?”

戴维的回答,是一个看开的离异者会讲的话:“大不了卖了房,被扫地出门,当流浪汉呗。讨饭,总归是活得了。”

当电梯的铃声作响,戴维又坐着电脑椅,在空旷的办公室转起了身,踢倒废纸楼,踢翻垃圾桶,踢得纸屑和咖啡袋乱飘,带着决绝飞出不见余晖的窗:

“真有那么天,就送他们上天国吧。”

对这个被工作磨灭热血,被婚姻磨灭爱情,被不公磨灭亲情的男人来说,前妻和儿子,已是毫无感情的陌生人,硬要攀扯关系,也顶多算是人生的过客,非要粘着吸血,还不如亲手处理掉为好。

冷漠吗?冷漠。进过婚姻的殿堂,孕育过爱情的结晶,有着斩不断的血脉,何以如此冷漠、如此互相伤害?要怪谁呢?怪男人忙着工作,没空陪妻儿玩耍?嘿,可若他抽身黑水,又哪来的钱养家?在这法制严明的格威兰啊,非大富大贵者若要两全其美,事业与幸福两手抓,是白日做梦啊。

看看吧,就连朝晟的前行者、被富豪高官挖空心思邀请去延年益寿而不应的圣恩者迦罗娜·菲诺蒂,也要为了故人的孩子、学生的幸福舍弃事业,付出隐匿逃亡的代价,遑论那些无钱无力的凡人呢?

这些日子的流窜,为的是跑往西海那头的邦联,给她自己与学生开启新的人生。但这一切的辛苦奔波,却在一通电话与电话后的短讯里,变成了滑稽的无用功。

现在,迦罗娜还看着手机的邮箱,读那由音节拼成的信,一封不知何时写好的道歉信:

娜姐,你好。

当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这个老混球浪子回头,决定放你一马——开玩笑,我是谁?我是林思行,朝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前行者,你信不信,没了你,我照样勘破天晶,突破不可能的极限?

说笑,说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丢人的玩意。我承认,我嫉妒老竹子,嫉妒竹子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样的笨蛋,能成为驾驭本源的使者,而我这样的天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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