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交易 (第2/4页)

“无妨,我们也很乐意称他为帝皇使者。您想想,宣传册里,不是照旧尊称神圣的帝皇吗?”

“哼,帝皇…你们愿意接触我的原因,恐怕也是确定,格威兰人不怎么信仰帝皇吧?”

“当然,怀特先生。不仅是格威兰人,方今的共治区,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把帝皇当真…就是真的空虚到要找寻精神的寄托,他们也只会崇拜亲爱的使者啊。”

“亲爱?依照你们的说法,明明是暴戾才对吧?”

年轻人的用语,简直逗得巴尔托要忍不住畅笑了。真理教的宣传册里,对神圣帝皇的批判都无处不在,遑论以帝皇使者自居的常青武神了。编写宣传册的人,可是列数帝皇使者的罪孽,将北共治区的社会风气与治安问题全归在帝皇使者头上,就差写几句辱骂的直言,说装神弄鬼的帝皇使者是千年不出的邪恶罪人了。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怀特先生,”喝完茶水后,年轻人没有添新水,而是取了根牙签,将茶叶拨进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使者的高压手腕,给了你的同胞底气去横行霸道,让他们能够放心大胆地盘剥北共治区,不用担心做得过火——再过火的奸辱与掠夺,也没有使者的刑罚可怕,不是吗?”

使者的刑罚?嘿,巴尔托是一个激灵,几乎捏瘪了手里的纸杯。在目睹温亚德的血肉之塔前,他还以为南共治区的传闻是胡编乱造。但,经历过雷霆与奇迹交加的眩晕后,他敢说,帝皇使者是有能耐推行那些苛刻的法律的——

谁不遵从,必然惨淡收场啊。

“不计身份地位,不论财富智力,”吞掉茶叶后,年轻人挑弯了眉毛,仿佛吃的不是茶,而是美味的迷药,飘忽到了天国上,“都只有两次机会…两次犯罪的机会。触犯了两次法律的人,会被扔进监狱里,辛辛苦苦地忙碌一生,被抽干血液、挖空内脏,榨干一具身体能提供的全部价值。没有人敢违抗,没有人敢指责,因为使者恪守公平,平等地对所有人施行同一标准的惩罚。如你所说,使者是暴戾的,巴尔托先生,可他同样是可亲的…是公平的。”

“你们渴望公平?”

“谁不渴望公平?巴尔托先生,你不渴望吗?假如有那么一天,只要犯了错,不管一个人的才能有多高、家境有多殷实、关系有多牢靠,都要实实在在地遵守法律的条款,而不是凭借金钱、律师和肤色换取无罪、减刑与豁免,该受多少苦就受多少苦,该偿多少罪就偿多少罪。不会有奸淫掳掠,不会有诓骗盗娼;没有父母的孩子,能在正规的机构等候领养,而不是给一些圣职者和有钱人拿去玩弄,或是流落街头、不读书不识字,成了流氓匪盗…你不渴望吗?”

巴尔托笑着回答:“我只渴望,等到了那天,执法者能够不追究往日的罪责,让走错路的人有机会重获新生啊。”

“很好,怀特先生,你是聪明人,和你兜圈子只会耽误时间,”他的答案,让年轻人满意地竖起大拇指,煞有其事地褒扬,“你是格威兰人,是在家乡有过案底的人,也是知道悔改的人,更是个聪明细心的人。如果你加入我们,帮我们做些实事,我们会全力帮助你,让你收获与付出相当的地位与利益,我们可以保证,你的生活,不会比在家乡的时候差,甚至会更好——更好得多,更好得多啊。”

“要我忙些什么呢?这样一张丰厚的空头支票,可不能靠我的一句许诺,就白白换来吧?”

当然不是。年轻人的条件,是让需要巴尔托发挥他独到的身份,去和他的那些同胞搭线——和格威兰的驻军洽谈。

“嚯,我一个身份经不起推敲的外地人,哪能和直属王庭的军方人士接洽?”听完,巴尔托呛了一嘴茶,连连告饶,“您不会以为,格威兰人讲究什么平等公正吧?要是真有平等公正,目前…也就局限于王庭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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