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服役 (第4/5页)

白日发梦。除非朝晟允许民间持枪武斗,否则啊,她要在擂台上降服堂哥,只能等回乡后找师傅苦修了。

她坐起身,抓耳挠腮地换上哭腔,听得文仓失声窃笑:

“烦死了,这可咋整啊,难不成要在这地方吃五年闲饭?吃久了,我这心气没了;心气没了,干劲儿也没了;干劲儿没了,我就得跟胜利说白白啦...笑嘛呢,你笑嘛呢,落井下石啊,是不是?”

“姑奶奶,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

“我读书早两年,今年十九...那我就喊你姐?李姐?”

“哎,小喻,有什么事啊?”

“李姐,你练身手是想办妥哪档子事?”

还能是什么事?李依依也不隐瞒,把自小揍不过堂哥的屈辱如实吐露,说着说着就摩拳擦掌,恨得牙痒痒。而她的讲述,则是把文仓听得胆战心惊,几乎夺门而逃。

她大方承认,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班上转来个水灵灵的可爱男娃,那小鼻子大眼睛,生得比木灵还俊俏。她尝试唬走班上的女同学,霸占小可爱的课间时光,把男孩当小松鼠一样又拈又吸,恨不能一口吞了人家。结果,她的堂兄总是及时赶来,以欺负小朋友为由狠狠教训她,害得她等到中学毕业也没把小可爱拿下,八成是便宜了国外的臭婆娘。

喻文仓急忙拿衣袖擦走汗水,示意她别再讲下去,还拉开身位,与她保持些距离,才缩着脖子感叹:

“李姐,你是真野啊。小不点你都不放过?不怕蹲大牢吗?”

李依依给文仓气得哭笑不得,捂着肚皮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蹲大牢?想啥呢?龌龊!我是明媒正娶,等人长大了再说嘛。开玩笑开玩笑,我就是不服气,打小就揍不动我哥,使阴招掏蛋蛋都没用,憋得窝火!窝火,明白吧?每次打完架,我都给他押着到爹妈面前挨笑话,心口热燥燥的,他奶奶的,憋屈!真憋屈啊!”

眼见她挺高胸,用一只拳头砸得两块肉坨坨乱抖,文仓又红了脸,善意地提醒她女孩子要适当收敛为妙。谁知她一把抓在文仓的大腿上,不屑地歪着嘴,笑话文仓像个羞答答的姑娘——她都不害臊,文仓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怎么说,见了人的春色,文仓多少要给些补偿。于是他自告奋勇,答应当李依依的陪练,帮她保持住格斗水平,不至于在这里养废了身手,回国后再无一战之力。

提到打架,李依依的眼里冒出精光。她把外套一摘,利落地挪开茶几,摆好架势,勾手邀请文仓来比试。

仅是一轮试探,李依依便知道文仓的身手不凡。果然,他们二人的距离感都控制得当,格挡与出手的时机更是把握得万分谨慎,谁也奈谁不何。

最终,两人碰拳停战,释怀大笑。文仓问了她许多事,譬如她从林海的哪里来,她的格斗技巧又是跟谁学的。她只说家在丽城,打架的本事全凭天赋,是无师自通。

文仓好奇,李依依既然来自林海,肯定认识木灵,能否教教他如何分辨木灵的性别?没错,他说的就是那位教官,压根儿看不出男女,万一喊错了,岂不是平白无故得罪了人,日后该怎么得了啊?

谈到木灵,李依依可有的聊了。毕竟她的中学老师就是货真价实的木灵。她告诉文仓,分木灵的公母只需看那双耳朵,耳缘末端尖尖的是爷们、圆滑的是婆娘。

“是吗…”喻文仓恍然大悟,不由托腮感叹种族特征的奇妙,“还得是相处过才明白。不瞒你说,我老家的住客都是金灵,木灵这还是头一次见。”

“哦?跟姐们儿唠唠,你们东南边的金毛兄弟,都有什么好玩的风俗嗜好啊?”

“没有、没有,硬要说一件…那就是有年岁的金灵,都对咱们的元老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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