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投资 (第3/4页)

过是蝇头小利。想赢取更高的回报,出手可不能寒酸。

我很想大度一回,全额免去这次提现的佣金,但我到底是跑了腿受了累,不讨些报酬开销又承担不起,这样如何?我按千分之一的抽成来收取服务费,就当是殚精竭虑后应得的犒劳,你松坦我舒心,能行吗?”

电话的那头同样是半晌无言。

很久之后,意味深长的笑声冲出听筒,荡起了车内的灰尘,帮他踩下了加速的油门:

“巴尔托先生,你是个目光长远的人。”

皮卡车飞驰而去,把握住方向盘的他则是会心一笑,挂断了不会有回应的通话。

毕竟,他和真理教的买卖成交了。

刚行驶到热闹的街区,皮卡车的发动机就开始三停一顿。巴尔托清楚伏韦仑的修车行有多么爱宰人,便打电话叫拖车行的人拉着座驾等他找人来修。

而后,他拦了辆的士,在司机的抱怨中继续赶路。的士司机是眼力独到,聊了三两句便猜出他是在外国待太久的本地人。他也不掩藏,承认自己在共治区工作了些年,口音和礼仪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回来。见他承认,司机是摇着头向帝皇感叹,直言他不该回伏韦仑来,原因是伏韦仑这两年来的情境还不如往日开明。

当帝皇使者在温亚德惩戒全国的罪人后,伏韦仑的人民多数振臂高呼使者万岁。他们期待王庭会贯彻使者雷厉风行的行事方略,把荼毒伏韦仑毒瘤一网打尽。谁承想,王庭的官员虽然清理了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却偏生不肯动声名狼藉的怀特家族,反而放任他们吞并其他帮派的产业,让他们在短短半年内接管了伏韦仑所有的黑道生意,以至于伏韦仑的风气比整改之前更为败坏。

讲到动情处,的士司机拍响了方向盘,愤懑又无奈地诅咒道:

“这么说吧,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想往外面跑啊,跑去外面打拼,就是赔光本成了流浪汉,那也比耗在这里强!住在这块破地方,堪比到私人监狱里坐牢!怀特家族的人就跟那些丧尽天良的狱警一样,把我们这些老实人当成奴隶压榨啊。”

“那你怎么不跑?”

“我?我倒是想跑,可我一个高中毕业的中年人,房产存款和保险都在这里买的,要是往外面跑,和从头再来有什么区别?如果搁在年轻的时候,跑就跑了,反正还有时间打拼。这会儿我闺女都读初中了,真往外面跑,哪来的那个精力啊。

再说了,不在伏韦仑读完高中,过去减免的学费都要退还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年轻人,将近三十万,得跑多少公里才能赚回来啊。”

“依你讲,住在伏韦仑不是没有丁点儿盼头?那你的女儿怎么办?长大了还不是要在这里工作,嫁给别人当老婆,生了孩子…”

“那不行,等她读上高中,非得给我考上灰都的大学不可,再次也得考到温亚德去,反正不能留在伏韦仑这盘发霉的土豆泥里。”

“可要是考不上呢?”

“考不上?嘿,那就只好念一句帝皇在上——找个家境靠得住的好小伙嫁了吧!”

“难说啊!”

话谈到此处,下车的地点也到达了。巴尔托付过车钱,等司机找好零才打开车门告退。等的士载起盯手表的上班族离开后,他才对着阳光展开零钱,然后把这些假钞扔进了垃圾桶,向老旧住宅区的深处走去了。

熟悉的住宅区虽有熟悉的居民和小流氓,也有不熟悉的游荡者和盯梢人。巴尔托熟练地沿着小道拐进围墙和楼房间的夹道,踩着从高层抛下的垃圾前进。没走两步,他就看见一张长出了两只脚的脏棉布,便过去踢开棉布,见到几十只耗子就和蚂蚁搬家似的往外面冲。而棉布下的流浪汉则是困惑地撑开浮肿的眼皮,抠着鼻孔问他有何贵干。

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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