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谢幕 (第2/7页)
枪,有七十辆步兵战车和二十辆老式坦克压阵。
在枪口和炮口的威胁下,那些身披依仗盔甲的卫兵光速放弃了岗位,跑到王宫内部坚守新的阵地。他们擦拭着久未保养的火器,发现枪械内部都锈成了一团实体,倒是不用担心走火问题,只需遵守陛下的命令,等待海军派出陆战队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便好了。
不管是军事委员会的长官还是议院的参议员,都收到了国王的邀请函,被命令到王宫内一叙。可他们的回答是相当明智的——只要议院的参议员或者委员会的长官先进入王宫,他们定然紧随其后,聆听陛下平息叛乱的良策。
说白了,最忠心国王的黑水部长都成了替罪羊,给国王背锅的陆军将士都声名扫地了,再也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危机时刻为国王站队,替他的昏聩和无能承担牵连的责任了。忠于国王的海军将领或许在集结士兵向灰都挺进吧?如果他们对君主的忠诚无可置疑,那么,他们理应赶在黑水的人逼宫完成前赶到灰都,捻灭这场动乱的火苗。
书房里,国王面色铁青,因为内务员刚接通海军的内线电话,得知陆战队尚在集结中,大致要十二小时才能来到灰都。
他不由破口大骂:
“一堆饭桶!他们在集结什么?集结起来泡茶吃点心吗?”
一位大臣合起双手,沉重而无奈地劝说起来:
“陛下,消消气,我认为如今的态势,还不至于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您看,那些作乱的探员、叛徒始终不敢进入王宫,说明他们还是心存敬畏,他们畏惧陛下的威严,他们敬重陛下的品德。陛下登基近三十年,格威兰在陛下的治理下飞速发展,生机蓬勃,只不过前人积攒的矛盾,在近几年集中爆发,引发了小小的不良反应。当前,陛下仅需要安抚挑拨他们生事的领导骨干,尽量把眼前的危机干预过去,一旦海军进入灰都,陛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哦?你要我和他们妥协?你要我向他们承认错误?你要我说,是我用人失察,才养了你们这帮只会夸夸其谈,成日讨论救助流浪狗、保护森林、限制汽车储油量、规定蹲马桶没有擦马桶座要缴多少罚金的饭桶吗?!”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无不是有口难辩。他们总不能承认自己是饭桶,承认自己提过的那些建议纯粹是为了应付差事、好让自己看着不像是白拿工资的闲人吧?那样的话,他们不就等于自愿替陛下背起骂名,要被怒气冲冲的黑水探员们抓出去枪毙了吗?
国王气得猛烈咳嗽,喝了碗侍女端来的蜜茶才缓过气。他吐出一口脓痰,撑着权杖挺直腰板,往书房外走去:
“罢了,把你们骂成腌海燕也没用。帝皇在上,庇佑忠于祢的子民吧——奥兰德家族永世崇敬祢,望祢的光辉洒遍失落的土地。”
“陛下…”
“走吧,与我同去看看,看看这些年轻的密探是受何人蒙蔽。不要惊慌,站在我的身后,贤者的余威会保护你们。”
国王作出承诺,大臣们不想答应也不行了。他们唯唯诺诺地跟在国王后面,像是一排追着鸭妈妈的小黄鸭,屁颠屁颠地走出深宫,来到了无人看守的宫门之后。
看到停在宫门外的坦克,他们的心肌险些抽了筋。别的不说,单是那门口径超过五点七尺的主炮,就能撕碎他们的护身奇迹,在他们拨通电话让亲人或安保公司启用天国之门前把他们射成焦灰。趁着国王不留神,已经有不少人偷偷掉队,扭头跑回王宫内殿,借助传送奇迹溜之大吉了。
对某些人而言,和真正的生命比,政治生命的价值还是太卑微了,不是吗?
国王走到一辆坦克之前,用权杖敲击地面,向着围住他宫殿的探员们下达旨意:
“退下!”
探员们保持立正的姿势,无人正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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