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圣恩者 (第2/3页)
之斩为两段。
“不!!”发出吼叫的圣徒终于奋力伸手,却没能阻止这名近卫的鲁莽攻击。
而今次竹得以看清那生死交替的过程,咧嘴笑:“迟了。”
“元帅…”想自耀的近卫却给莫名的痛苦折磨得难以出声,便使劲低头看向突然作痛的身体,险些将嘴张裂,因为那本该斩开敌人的佩刀竟从背后切开自己的身体。
无事的葛瑞昂松开染血的军刀,微笑抱肘:“很好的灵能与祈信之力,恭喜你为自己赢取洁净之死。”
当近卫的上身滑落,那顽强站立的两腿亦摔倒。腿砸扁连着肩的头,喷射的血和肉洒满地面,跌出的肠子从断口散着恶臭,令葛瑞昂用那只干净的手捂住口鼻,将另一只手沾着的血甩向其余近卫:“继续。”
洒在脸庞的腥热让六名近卫颤抖。他们看向效忠的元帅,眼里是不解的哀求,似在请之定夺。圣徒仍旧流汗,只示意他们收刀并大声喝令:“散开!围住他!收手!”
他们七人退至与葛瑞昂很远的位置,警惧的神色表明绝不会再出手犯险的决心。竹很喜欢这血腥的滑稽之景,更喜欢那优雅的混血者:“好怪的本源,我看不懂。你们为何不告诉我?…嗯,算了,看他如何料理圣徒吧。”
葛瑞昂环视胆怯的敌人,无奈叹气,踱步在未熄灭的火光中,长发和眉的光泽更金:“嗯,抛弃杀戮,以和平应对我的本源?倘使你们真的选择和平,何必挑起战争?”
踱步、踱步…停止踱步的葛瑞昂眼带鄙视,看他们阴晴不定的脸:“放弃攻的欲望,的确可以消弭战争带来和平,可惜你们不配。今日就让我为你们往神国觐见帝皇的旅程送行。”
葛瑞昂转向一名害怕到抖腿的近卫,轻笑着行礼,再以食指抹过白净的脖,让自己的头颅随一声重响滚落,令黑袍上的断颈喷出鲜红迷人的泉。
竹的眼察觉到那颗头颅在落地的一秒钟后就变成那近卫的,葛瑞昂则在替其丧命者原本的位置可亲地笑,扫视剩余的目标:“你们都是有强化能力的圣恩者吧?容我提醒,你们的祈信之力是无法应对我的。而刚才的死法该算是自杀,自杀者能得到帝皇的宽恕吗?是让我帮虔诚的你们自尽,还是宽宥你们时间去思考些别的出路?”
平和的声钻进五名近卫的耳,给他们注入挣扎的痛。当扭曲的面孔恢复平静,他们带着坚定冲向一处,挥刀斩落战友的头颅。
即使不懂这群人在讲什么,可有趣的血腥场面还是让新兵们雀跃,以极尽侮辱的语气刺入圣徒耳中。
“没种的傻狗,你们都是怂蛋!嘿嘿。”
“哎,怎不向那老狗砍几刀?死也要死一块啊,蠢猪!哈哈哈!”
“哇!看得我蛋痛啊!干脆挖他们的心,赏他们个痛快呀!”
圣徒眼睁睁看着,浊瞳已是灰暗,并没去阻止近卫们的可笑行为。一生都没做过噩梦的老人给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包裹,被一点点冻结、敲碎,知道这是恐惧,更觉得此刻的恐惧比所谓的噩梦更黑暗无垠。
“你可有打算?”温和的声渗进圣徒身体,凝成只冰手攥死那颗颤抖的心,使劲地拧,拧出痛、拧出惧,令老人的思想混乱,冷汗流到枯竭。
勇气枯竭的混乱令圣徒的心在低语:厮杀大半生的他怎会屈辱地死在这种地方?与其死在污血贱种的手上,还不如——
“操他的!堂堂的第五圣徒,怎会有无胆懦夫的想法?”
当五枚黑金钉重耀辉光时,怒吼的圣徒已高扬巨剑,激荡直上云霄的火光,可看到还在笑的葛瑞昂,那高举的臂又僵硬,不敢将爆燃之剑砸落,只能拼命鼓舞自己:怕什么、怕他什么?如往日砍杀瑟兰的贱种一样,操他的直接上啊!
可圣徒仍没挥剑的勇气,只是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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