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治安 (第3/4页)

却跑向了别处,如那些着了魔的游客一样查看起别的石碑。

不,不仅是石碑,还有薄如蝉翼的皮鼓。每当游人伸手敲击鼓面,鼓中就会传出声似象群的悲鸣,彷如异次元的怪兽藏匿在鼓中,被战胜它们的伟大使者煎熬折磨。

皮鼓上写有细密的文字,同样讲述者受刑者的罪孽。这位被使者扭转为鼓皮的罪人是一位靠皮肉生意玩弄男人,进而破坏他们家庭的恶女。使者裁定她败坏社会风气,便将她压缩为两张鼓皮,将为她抛妻弃子的蠢货包在鼓内,让他们的血肉永远亲昵在一起,痛苦无垠。

赛尔不顾姐姐的呼喊,自顾自地狂奔起来。他跑遍处刑场的每一个角落,看到了数不清的奇观。帝皇使者貌似热衷于将罪孽深重的犯人制作为艺术品,用过目难忘的形式来惩戒这些人的罪过,不容讨饶。

石碑与皮鼓已经是较为仁慈的刑罚,那些结合了电力、化学与物理学的“展品”最是令人窒息。

最为残酷的,便是一具具隔离在展柜里的人体。这些人被腐烂的畸形所充斥,又在腐烂到丧失生机后重获生命力,继续着腐烂的过程。他们要么呻吟着痛苦,要么在麻木中抽搐,就像电影里的活尸,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倒霉蛋是某场核泄露事故的负责人。他们在知晓核电站故障后拖延时间,隐瞒不报达数年之久,导致数百万的居民被辐射尘埃毒害。当勇敢的记者检举了他们的愚蠢行径后,帝皇使者消去了无辜者所受的辐射,继而剥夺这些人的行动能力,再把他们囚禁在隔离辐射的展柜里,用强度适中的辐射源持续照射他们,让他们清醒地体会肉身腐烂、意识模糊的痛苦,且永世不得死亡。

展柜外,还有不少学生平淡地拍照保存宝贵的辐射病程记录。他们还感激使者的伟力,若没有使者,他们上哪去研究如此稀少的病例呢?

赛尔不用想也明白,这该算是最痛苦的刑罚。比起这类眼睁睁目睹躯体腐烂而不能解脱的酷刑,还有一堆独特的展览品陈列在不显眼的地方,正受着学生们的鉴赏与议论。

这些展览品都是个头矮小的骨架标本。在南方,年龄低幼不仅不是免死金牌,反而要罪加一等,皆由帝皇使者亲自裁决。而被判决为死刑的少年犯,就能真切地体验到帝皇使者的仁慈之心。

使者不会放他们永世沉沦痛苦之中,他们如何害了人,使者便以相同的方式处死他们,然后剥离他们的血肉,把他们的骨架标本集中摆放。接着,使者会安排记者来报导、随机抽选高中及以下的学校来游览他们的罪行与死亡时的丑态,用来警示学生莫要在校园内干违法犯罪或欺凌他人的勾当——

一旦落入使者的审判庭,不知敬畏法律与道德者便会落得惨淡收场。

在姐姐的哭喊声中,赛尔总算回过神。他拼命奔向姐姐,护着姐姐逃出这座少儿不宜的处刑场——不,这哪里是处刑场,这分明是帝皇使者独创的犯罪者警示基地,是独一无二的酷刑博物馆。

迟到的大人们还没来得及踏入处刑场边缘,就给两个惊恐万分的孩子拉回车上。文德尔一家硬是六个人挤进一辆出租,催着憨笑的司机师傅载他们去博物宫游历。

半路上,司机谈起了博物宫的传说。

教历史的老师都说圣城的博物宫曾是奎睿达家族的宫殿。这个奎睿达家族可不简单,早在帝皇治世的第一帝国时代,奎睿达家族已经独占武神的殊荣,把武神的传承垄断在他们家的血脉之间。帝皇消逝以后,他们更是成为足以与圣堂并驾齐驱的势力,统治着相当于如今共治区百分之四十的领地。

直到奇罗卡姆·拜因·亚瓦伯在圣堂的斡旋下登临大元帅之外,采用雷霆手段打压异己、拉拢盟友,奎睿达家族的气焰才日渐消退。即使如此,奎睿达家族仍在奇罗卡姆执政的第二帝国里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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