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出发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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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船上寒风刺骨,共治区里烈阳胜火。李依依杵在一堆战友之中,抢先拿小瓷缸搂过一扎啤酒,灌得是不亦乐乎。打出几个酒嗝后,她把喻文仓揽了过来,醉醺醺地笑话自己堂哥是个地理白痴——连南北共治区都分不清,进了极地不是自寻死路?
文仓真的很想告诉她圣城已经算是位于北共治区之内,遑论他们所驻扎的地标比圣城更偏北的小镇。可眼瞧着李姐跟战友们乱吹牛皮,他再三斟酌,还是抽搭着嘴皮子以保沉默,生怕扫了大伙的兴致,惹得教官发脾气,回去后就延长他们越野跑的时间以示惩戒。
念及此处,他的视线立时瞥向了教官。这些天的观察帮他明白,出身林海的木灵教官就算脾性和善,可要是他们故意刁难,人家还是乐得即兴发挥,给他们塞几双小鞋穿的。
这位教官只管自己叫阿尔,具体的姓氏则不好透露。身为木灵,阿尔从外貌上就有天然的优势——不管怎么看,都比部队的大老粗教官们讨人喜欢。何况他待人实诚,从不定折腾新兵蛋子的奇葩规矩,还自掏腰包请这堆小屁孩到圣城的酒馆买酒吃肉,俨然有长辈招待晚辈的气派。
文仓不敢打听他的年龄,倒是李依依有种摊牌,借着酒劲死死皮赖脸,愣是问出阿尔生在哪年哪月。大家一算这岁数,只觉教官比自个儿曾曾祖父年纪都大,玩笑的心思便缩了不少,敬畏的态度更添了许多。
阿尔还是体谅梁人青年的难处,也不为难他们,只招手叫老板的儿子过来添菜,替年轻人加一只滋补的烤全羊。
老板的儿子约摸十六七岁,服务态度好得不行,听完便笑嘻嘻地跑腿去了。上菜时,文仓还从他嘴里听出一口流利的朝晟话,不由啧啧称奇。他也不藏拙,直言是阿尔常带人来照顾店里的生意,几代人熬下来,再难学的语言也得吹得朗朗上口不是?
这么一说,李依依也起了兴趣。她又凑到文仓旁边,催着老板儿子唠唠教官的糗事。可人家哪里会上当,三言两语便把话题扯回自家跟木灵的情谊上。他说,自第二帝国覆灭、铁拳军团驻扎圣城后,阿尔就是他们店里的熟客了。那时候,他们家还是酒水专营店,不卖烧烤牛羊。但对门的烧烤店老板在避难时躲进他们家,等风头过去了,干脆与他的祖先合营,才开起了这家专供朝晟贵客消费的餐馆。
至于那位先辈避的是什么难,老板儿子只有打着马虎眼,端起空空如也的餐盘撒开蹄子就躲。
对此,李依依唯有再灌一口酒,翻着白眼鄙视人家:“真是,有啥忌讳的,直说嘛…”
阿尔眯起眼睛敲着酒杯,发出了随意又不失严肃的警告:“嗯,李同学,本地人有自己的难处,莫打听。记住了?”
“同学…同学…嘿嘿,咋的个,还充起教书匠啦?来,让咱看看老爷爷的身子骨是不是跟村里的妹妹一样软啊——”
李依依正伸出贼手压着阿尔的胸膛,便被阿尔用一个脑瓜崩弹得两耳嗡嗡,哭嚷着缩回头认罚。阿尔弹弹发痛的指节,没好气地训诫她下不为例,继而为服务员让出位置,方便人把全羊端上桌分割。
羊肉的滋味,李依依是记不太清了。她只明白第二天清早从卧室醒来时,自己的脑瓜还隐隐作痛。不过对她而言,印象更深刻的还要属教官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胸肌,手感可比她自个儿的脂肪还好,摸了只挨一脑崩,简直是特赚狠赚。
酒醒了就该滚去操场训练。等她厚着脸赶去报到,却见阿尔正在教大伙如何使一门新式的武器,便立马应承罚跑二十圈的要求,脸不红心不跳地跑完步回来进修了。
这款新颖的装备形似铁饼,名为爆裂飞盘,抛出后会极速旋转,首次落在地上会自动弹起一定高度,二次落地才会爆炸。借助高速旋转与一次弹跳,飞盘的投掷距离远超手榴弹,且装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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