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圣城 (第3/5页)
压榨得当,是吧?”
“生命本就立足于剥夺与榨取之上。统领,你没有私欲,压榨自然最少。”
“哈哈哈,法普顿,你在夸我是圣哲贤人?不敢当、不敢当啊…哎,等等,你是支持我把圣城的制度推广到北方吗?”
法普顿的笑容,是坚定的认同:“推广到全大地也未尝不可,统领。”
于是,在开怀的笑声中,帝皇使者与他的追随者拥抱着道别,重归宁静了。
等追随者离开圣环殿,帝皇使者俯视着那渺小如尘埃的身影,终是自嘲:
“你相信我吗?法普顿,我不是说过,我自小就是蠢孩子、傻孩子、笨孩子…我的智慧,你们怎么能当真呢?你们当真了,我自己也信不得啊…信不得啊。”
他消失了。再出现,他已至圣环殿下、那尘封的竞技场内。而开启竞技场的两把钥匙,都陈列在竞技场的黑暗中。他拿起神圣之钺与帝皇利刃,从两件战利品上,看到了昔日的敌人,再见了那些愤怒、绝望与不甘…
重温了过往的本源。
他有多强?他的本源究竟登临多少道巅峰?这两个问题,令无数人魂牵梦萦。
遗憾的是,这些人兴许永远无法得到确切的答案…因为即使是他本人,也不清楚他的极限何在。
“来。”
一声令下,金芒照耀了沉寂的竞技场,驱逐了晕眩的黑暗。光明之中,新的人影在浮现…
他就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人握住两柄圣器,向他走来,说…
“了结我。”
这个人是谁?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是一个如他那般面贯斜疤的孩子…不,这个人就是他,是过去的他,是年少的他,是百年前的他。
是愚蠢、蛮横又强悍的他。
无用多余的准备,他携两柄圣器而来,将他湮灭于本源的海洋。
可他重现了。
金芒散落,圣器归位,竞技场没入黑暗,从前的他消失了。
他笑了。哪怕创造出另一个他、甚至是往昔的他,他这份意识,始终无法消磨。用元老的话讲,他是收获了本源垂青的幸运儿,注定在真理的彼岸沉沦。
为什么,本源到底是什么?送来本源的真理又是什么?既然是真理,为何会诞生如此扭曲、扭曲到践踏万物法则的本源?
是真神创造的本源,本就是这么病态;还是帝皇觉醒的本源,歪曲了脆弱的现实?
他不知道。
竞技场里,星沙飘散,不见了他的行踪。
他踏在金石路上,迎着黑金炬的光芒,穿过人流与车辆。这些年,圣城的风光现代不少,外接的线路多到不行,非要制备统一的封装板,才能将这些电线光缆收拢,规整地铺设在道路上。为此,沿街的人行道是多盖了一层石板,方能保证建筑的风格不受破坏,让古老的黑与金之花持续盛放。
不多时,他走到一家酒馆门前,却并未入店,而是听店里的客人,是怎么用朝晟话跟人吹牛——没错,这家店的顾客,多是朝晟的兵。这些兵啊,有男有女,有梁人有木灵,嗓音是天南地北,相差甚远,可听在他的耳中,又是异样的亲切…
哦,他听出来了,阿尔也在这里。是的,养护了他女儿的木灵也在这里,正和一个老家伙勾肩搭背,用着老呦呦的林海口音,说着相当标准的梁语,跟那些新兵蛋子吹嘘,他俩是怎么捱过帝国军队的炮火,从博萨杀进圣都;吹着吹着,他俩又是举杯一碰,撞得啤酒沫溅满了桌,神神秘秘地说起在前行之地的往事,把中洲人的暴动、认罪与屈服,说成是朝晟军队和前行之地的功劳;被问起帝皇使者的时候,他俩则一个劲儿打哈哈,叫新兵们学聪明点儿——圣城就在帝皇使者的脚下,哪怕同为朝晟人,有些事情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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