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行动 (第2/5页)
为了钱、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命都卖,还能看重没毛的孩子?死了,再生一堆不就行?”
等家门被巴尔托慎重地关上,老伍德抽了张纸巾,咳了口痰。他看着挑染血丝的浓白痰液,不屑地呸了声,将纸巾揉成团,甩在死人的脸上,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口,敲响门,柔声呼唤:“结束了,走吧。别看客厅,直接走,在屋外等我。”
高尔登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拖着行李箱,眼睛怎么也不朝客厅瞧。倒是西尔维娅,壮着胆子偷瞟了那么下,见几位礼服加身的暴徒躺得安详,知道是热心的伍德爷爷送他们去觐见帝皇了。
老伍德走进自己的卧房,拔下连着电脑的硬盘,再启动预定的程序,将主机内的数据全部清除,再从抽屉的夹层里掏出一大叠银行卡和证件,装入衣服的内袋。待数据清空,他拔掉电源线,抡起右拳,砸开机箱,拆出磁盘,将之掰碎,扔到马桶里冲没了影。做完这些,他拎起手提包,走出短暂存在过的家,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另一旁,开着车的巴尔托已将事情的经过讲给老怀特。在听到外祖父催自己回来复命的沮丧和怒意后,他有些想调转车头,永远跑出伏韦伦市。不过思忖再三,胆气十足的年轻人还是直奔旧城区。他登上天台,在打手们怜悯的注视中踏入老板的居所,当着会客厅内诸多家族成员的面,跪下发酸的膝盖,在受到斥责前,主动将计划的失败、兄弟的死伤归咎于自身的粗心大意,请求外祖父的惩罚。
观赏着他的卑微,怀特家族的其余成员是幸灾乐祸。更有人议论他的出身,拿他是老头子早年嫖妓生的野女儿站街养大的死剩种说笑,将他的无能归结于血缘上的失败。听着亲人们的嘲讽,巴尔托咬紧牙,却不是忍耐怒火,而是强憋笑声。
亲爱的伍德先生、朝晟的林博士没有讲错,这些由潜规则与不公的土壤孕育的老鼠,能在乎几分亲情?亲情,是无人危及他们的利益时,施舍给别人的、用以包装自己的面具罢了。跪着的巴尔托不用抬头,就能想象他们的嘴脸,那一定是极尽所能的奸笑、和掩饰奸笑的刻薄。现在,就看主动背了黑锅的好孩子,能否得到外祖父的呵护,继续肩负家族二把手的职权了。
最终,被保住面子的老怀特一锤定音:“浮躁的过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没有承担过错的勇气。巴尔托,带足人手,回新城区一趟,看看今天的失误是否被警察抓住。倘若没有,将牺牲的孩子们带回他们的家,我要亲自为他们举行葬礼。愿帝皇庇佑你的明天,去吧。”
帝皇庇佑明天?巴尔托真想用嗤笑回应。如果世上真有慈爱包容的神圣帝皇,祂会允许世人做宰杀同类的买卖吗?退一万步讲,即使伟大的帝皇不惩处现世的罪行,又哪有兴趣赏赐罪犯们好运?看看吧,针对林博士的所有阴谋,全以失败告终,傻子也瞧得出,帝皇给予怀特家族的,是实打实的厄运——
比起犯下变节与同谋之罪的圣恩者,敬爱的帝皇更“重视”他们这些将谋杀与折磨当一日三餐的流氓。
在怀特家族的人焦头烂额时,林博士、哦,老伍德已领着孩子们登上了飞往某座南境城市的头等舱。那座迦罗娜与伊利亚曾到访的城市里,黑水的探员露丝和戴维仍在忙碌,老伍德自然清楚其中的凶险,但为了拿回一些珍贵的宝物,他务必去走上一遭。
他的身边,乖巧的西尔维娅正拿勺子拨动金黄色的糊状航空餐,怎么也提不起饱腹的胃口:“伍德爷爷,我们是要去泰伯城吗?”
“是啊,我在那儿存了好些圣岩…整个泰伯城的圣岩,都让我买空啦,”面对标准的格威兰特色美食,老伍德也只能笑着揉揉鼻头,率先倒掉盘中难以名状的糊糊,嚼着夹饼干的火腿片解馋,“俭省虽是一种美德,不过拷打味蕾的俭省,还是免了吧。高尔登,小西娅,你们可听说过昔年第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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