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深意 (第2/5页)
,在进贡之时忘了备好赠予神宫的随礼,被神宫的官员穿了小鞋,丢了官袍不说,还平白遭人羞辱,手脚并用爬出神宫,灰溜溜地好像条丧家野犬,惹人发笑。
奡帝莱若有所思,目视杯中茶水,忽而开口:“你以为焱王如何?”
郡守瞻前顾后,许久方才回话:“将军是想知道,大梁官民如何看待焱王?”
“但说无妨。”
“那小人便直言不讳。”
“无需这般恭谦,按梁人礼数称呼就是。”
“那下官先谢过将军厚爱。
说来那焱王,倒是风流别致。下官在东南忧劳数年,不敢说阅人无数,倒也能自夸眼界非常。但下官哪怕走遍东南,着实再见不到型似焱王的奇人。
论仪表,焱王髭髯如狮,面貌似虎,双目燃白火,威严无论。敢于直视者无不心惊胆战,拿下官来说,朝贡时,下官不胜惊骇,直呼焱王乃天火化为人形,代天武行赏善罚恶之权,讨得稍许嘉奖。
论武功,焱王饲御天士于神宫,视之如家犬,踏刀兵铁甲如践薄冰蝉蜕,吞灼灼金水如饮玉液琼浆。要说御天士之能终有穷尽之时,我等凡夫尚有致胜之策。可若焱王动怒,纵使悍将千万,亦不足以挫其锋芒,唯有一死以平干戈,免得天火滔滔,祸及亲朋故旧,无端背负一身骂名啊。”
“堂堂一方郡守,净说些家喻户晓的客套话?”
“将军言重,言重,下官不过有感而发,略作慨叹而已。
毕竟我等地方官员,无非受人举荐,互为亲朋方能坐入这郡城府衙。袅亭繁华不比永安,我等所求不过言谈风松,不至于一言入神宫,招得君主怒。
下官未入仕时,曾在家中经研史书,有幸借阅豪族私藏,读得野史一二。据地方记载,焱王非是特指一人,实乃封号。自天武策定国疆,设永安于北方,焱王便为永安之主,一方面镇守大梁,以慑不臣之徒;另一方面,是要奉天武为人间共主,广播天音,彰显天武慈爱之心。
历来获封焱王者,尽是由神宫布告天下,开殿大试,广罗各方英雄,于永安一竞高低,务求胜者为王。而今这任焱王年岁久远,距今约有七百春秋,更无心通告各郡再启大试了。
据传当年焱王乃是一员乡野脚夫,是偶有奇遇,获天武垂怜,方才执掌一方天道。既升为御天士,他自然不甘于留守荒蛮,借大试之机遁入永安,宣战前代君王,历战十昼夜,终于将其斩杀,夺得焱王尊号,威震大梁。
初入永安之日,焱王尚有谦淑之德,尊天武圣诰,广爱百姓,治律清明,时人莫不颂扬。可自六百年前,天武失其光,焱王遂荒其德,置神宫如亭台,视郡县如私产,待百官如猪狗,凌万姓如牛马。
焱王不听谏言,不从民心,一意孤行,暴戾乖张。下官以为,将军乘风波而渡海,救万民于水火,堪配焱王尊号。”
闻听此言,奡帝莱甩手失笑,用那双兽瞳挖出郡守的狡黠:
“哦?你是让我提剑入永安,与焱王比试,夺了他的尊号,名正言顺地统领大梁?”
“下官岂敢。下官不过以为,总有弦外之音值得论道。”
奡帝莱手抚剑柄,目露欣赏之色:“焱王走不出永安?”
郡守俯身恭贺,语态谦卑至极:“将军明断。”
“你是何姓名?”
“下官本姓喻,单名光,字视云。”
“梁人的姓名当真麻烦。罢了,喻视云,我以王族之荣宣誓于天武,你若尽心辅佐,我保你喻家成为东南第一姓。”
“下官愿为犬马,万死不辞。”
就这样,奡帝莱从喻视云身上取得一张最重要的投名状。日后,她能以金灵殖民者的身份加入祖仲良组建的朝晟议院,有赖喻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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