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战罢 (第1/4页)

眼前清晰的风景令林明白竹确实战败,网里消失的视野和中断的讯号更是他败死的铁证:

狂妄失智、不听劝告,或许他的结局早已注定。一味逼迫圣痕的潜力又不把握杀他的机会,竹就创造了不能打败的强敌。该怎么办?杀败竹的圣痕绝对凶悍可怕,还有、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消灭?把他阻止?

如今林很害怕,似乎只要张口,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吐出来。觉醒本源、更见识诸多本源的他首次感到无力,真正认识本源的强。在原先的认知里,前行者和普通士兵在面对钢铁洪流和炮弹火焰时并无区别,都会碎成肉泥飞灰。

可今日看过他们、知道他们的强后,林明白常规的火力只能给这种人抓痒:

太恐怖了,想来帝国时代的历史并非胡诌,突破本源界限的强者确实有碾压凡人的力量——不、不,不对,葛瑞昂呢?元老呢?其他观战的人呢?他们在干什么?怎不见他们的消息?他们不会慌乱?莫非…

慌乱或恐惧?开始,葛瑞昂的确有些紧张,可当他察觉无论何事发生元老都鲜少发言,便明白事情尽在掌握。

“结束。”

看一眼赤裸的身体,圣痕飘入一栋白石房扯了张窗帘遮掩,正欲离去时,眼角的余光瞥到躲在卧室角落的一家人,不由恼怒:“博萨猪,看什么?”

虽恼火给他们见到裸体的丑态,圣痕却未动手。因为与朝晟人的激战已让圣痕腻烦,懒得再用高贵的祈信之力杀这些博萨猪猡:说实在的,能在厌烦的极限杀死朝晟人也算是种舒爽。

圣痕刚想离开,胸口却有种贯通的冰凉感,紧接着是刺痛——不、不是身后的博萨猪,他们怎会有勇气?这种感觉…

又低头,圣痕只见一柄贯出心脏的钢棱在慢慢扭转、引血滴落。

“哈啊,你不会真以为我死了吧?我看,你怕是乐天过头了。”

在这声音传达前,圣痕毫不犹豫地一剑穿腹捅向身后,却未有感到命中。当愕然的圣痕欲抽剑回头,却看见朝晟人已立在正前。

在瑟兰的林猛然后跃,背撞大树痛到喊叫。强压惊惧的少年发现网的视野已恢复,而本该死去的竹重现在网中,讯号十分正常。

“没用的笨狗,我们再来过吧。”说话间,竹挥砸钢棱,快到圣痕不能躲避。

“小丑!你很喜欢演戏?为何你不能乖乖接受死亡?!”怒喊着的圣痕并未有躲闪的打算,只迫发祈信之力,要用粉碎一切的锋锐抗衡猛力的迅击,可就是无法抵挡钢棱,只能眼睁睁看肩、胸、腹、腿随挥落的钢棱给碾成烂肉,“不、不可能!”

“害怕了?你们看啊,他那丑样比咬在猫嘴里的没毛鼠崽子还怂。葛阿姨?奇怪什么?网当然没我的讯号了,因为我死了嘛,但我总会活的。看呀,这家伙是真走运,只是拿把破剑就强了好多。祖老头,你说他还有更强的可能吗?若没有,我就不陪他玩了。”

待身体恢复完整,再一次赤裸的圣痕又剑指强敌,却久未出击:害怕,是的,害怕了,祈信之力像是没用,完全不能和朝晟人相抗。怎会这样?这家伙的本源到底是什么?

“还等?等你娘亲来捞你?够胆就来,看能再杀我几回啊?”

钢棱再落,圣痕以剑格挡,却给钢棱连剑压下,直将大半身子砸得稀烂。

“这也太结实了吧?真没法毁了这剑啊。那死透的天武确实强,可祂都死了,就再不能帮这东西害我…唔,你们说,没了天武的帮助,他能否再变强了?不如再给他次机会,看他能不能把握住?”

话这么说,可刚等圣痕回复完整,竹已挥钢棱,把他砸得只剩头、还在怒目而视的一颗头。看那眼没有惧色,尽是不甘的怒,收回钢棱的竹便没再动手,而是放任圣痕复原,等其于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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