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倒霉 (第2/5页)
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机灵点儿,来,你来问话。”
年轻的警员对着大胡子,笑呵呵地对行了个礼,接过了签字笔,板着脸盯死了坎沙,开始问话。
“姓名?”
“坎沙·杜拉欣。”
“年龄?”
“十七岁。”
“第一次进警署?”
“是的,第一次。”
“为什么到警署?”
“你们带我来的…”
“放明白点!小子,你没长脑子的?痴呆吗?我是问你,为什么跟我们到警署来?”
“我让同学报警…”
“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们老师没教过,话要怎么说明白?”
“我看见死人了,我让同学报警。”
“现在的学生,跟猪一样蠢。好了,在哪里看见死人的?”
“学校对面的公共厕所,女厕所。”
“几点钟?”
“应该是九点二十。”
“应该?什么叫应该?傻东西,连时间都不会看?”
“我是说,大概是九点二十。同学报案的时候,我看了他的手机,是九点二十三。”
“傻瓜,为什么不直接说九点二十三?行了行了,现在,说,你为什么会钻进女厕所?”
“我和同学撞见了一个男人,从厕所里冲出来,然后,我们听见,厕所里有古怪的声音…”
“男人?什么男人?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吗?”
“头发有些掺白,是个中年人,具体的长相,太黑了,我没看清。”
“瞎了眼的鼹鼠。继续说吧,进了厕所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隔间的门打开了,有东西扑腾,还闻到很恶心的气味,就走过去,看到…看到她被鱼线勒着脖子,坐在马桶上。”
“哦?小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会儿,她还没死咯?”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小子,人是死是活你都看不出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一掌猛拍桌面,命令那冻到瑟缩的坎沙必须抬起头,正对年轻警员的视线,正视那如狼捕食的夺命之光。
“我是说,我缺乏相应的专业知识,无法判断她是死是活。但是,我猜,她该是死了,如果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哦,所以,你就擅自破坏了现场,是吧?”
“我是觉得她还没死,还能救,才剪断了鱼线,放她下来,但等我把鱼线松开,她已经不动了。”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有意破坏了犯罪现场,是吧,小子?”
“如果想救人而剪断鱼线算是故意破坏现场,那就是。”
“他妈的狗崽子,在我这里摆谱绕话是吧?”
话音未落,年轻的警员已踹开了椅子,走到坎沙的面前,单手扯住他的衣领,揪着他站起来,抡圆了膀子,五指摊开,向他的脸扇了过去。
在坎沙的眼里,警员的巴掌很轻、很快,可与“搏击全明星”里的冠军亚罗巴布比,又慢得像是蜗牛蠕行。坎沙微微抬高手肘,刚想学着节目里的格斗高手,来一个漂亮的格挡反击,却又放缓了动作,乖乖地挨了一巴掌。
坎沙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脑袋是懵悠悠的昏,身体是随着巴掌的力量,向侧方转了半圈,幸好是用手撑着地,才没把头撞在冷冰冰的地砖上。
感受着脸颊的痛苦,坎沙猜测,这警员要么学过灵能,要么是蛮力无穷。总之,得益于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他的脸上是多了个鲜红的五指印,醒目又刺痛。自他记事起,也就是小学时招待乡下来的亲戚,给亲戚开了电视,被母亲安苏妮怀疑是偷看电视没写完作业,拿皮带抽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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