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新气象 (第2/4页)
支配你的心。”
葛瑞昂冷着脸宽慰,心底有种无奈,想笑的无奈。下一秒,他感到军袍湿漉漉的,低头看,见到竹趴在腿上哭。
“我…我错了…我错了也不能骂我啊…他怎么骂我…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骂我…我都没有骂过他…”
哭声让葛瑞昂想起母亲去世的日子。那天是自己第一次哭,哭了很久,眼睛都肿痛。父亲安慰自己,说生命总归有结束,这是自然的规律,不必过度悲伤,但自己还是哭,哭到泪流尽、嗓子哑了才昏睡过去。那时自己已是青年,而他现在不过是孩子,孩子是最爱哭的,多哭哭就好了。
没有动作,葛瑞昂放着他哭。哭了会儿,竹坐到地上擦了眼泪,抽了两声鼻子,嘴张了又闭,半晌才说话:“葛阿姨,你的腿怎么是硬的?不像我妈…挤着好硬。”
“因为我是男性,不是你认知里的母亲。”
“谢谢…葛阿姨,谢谢…我走了。”
“真像带小孩啊,”打开网的葛瑞昂笑了,“元老,对你而言,是孩子容易控制,还是工具更好命令?”
“都不重要。看他如何恢复吧。”
“相信他会考虑轻重。起码他不愿叫朋友不愉悦,拘束负面的情绪对他只有好处。”
他们在沟通,竹在歇息,枕着茉亚的腿打盹:“嗯,像妈妈…谢谢,谢谢…”
“强者,你不用紧张。你知道替朋友着想,会担忧他们,在乎他们的看法。这说明你的心很正常,”茉亚拍着他的头轻声细语,像在念安眠曲,“去认识更多的朋友吧。用朋友束缚那些不好的念头,控制自己的躁动。”
“这样行吗?”
“理应可行。”
“那…那你跟我做朋友吧?”
“我们已经是了。”
“谢、谢谢…圣典怎么办?你要它吗?不要的话我给祖老头了。”
“朋友,留着圣典。一本圣典帮不到你的话,就去找第二本。”
“啊?还有?在哪啊?”
“还未到合适的日子。等那天来临,我会告诉你。”
“嗯,谢了…”
在圣都的巷道深处,他睡去了。附近的流浪儿们看着他们,好奇又无声。
林重回等候的火车,听着汽笛回复消息:“你们早知道他会阻止事态?”
“并非他阻止灾难,是没有灾难能阻止他。”
看着葛瑞昂的回答,林垂头大笑。是啊,没什么能阻止他。生命对立的死亡都反抗不了,随便他玩弄、践踏。
少年拉上卷帘关了台灯,盯着车厢震动的昏光,闪烁复杂:
和他相比,自己、人们、朝晟、世界、规则都渺小可笑。这…就是真理?这…就是接近真理的本源?这就是本源的真正力量?与这力量相比,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无意义了,什么都不美妙。爱和恨、记忆和未来、生和死、理性和情感都没有价值…没有存在的价值,更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们很忙,人们都很忙。当然,不是忙着追杀和清剿帝国的余孽,而是安排特罗伦人的命运。今天,圣都的圣环殿会决定特罗伦人的未来。这里有瑟兰的参议长,他是老迈的金精,正看着邻座那打哆嗦的博萨大公,听见他沉重的心跳,说不出劝慰的话。他知道此行只是听朝晟和格威兰的安排,没什么好紧张的。
坐在他们对面的格威兰大使也苦不堪言。他知道朝晟疯狗的情报,明白那东西的可怕。若朝晟作无理要求,他只剩回绝的想法,没有回绝的胆气。
可惊喜总在意料以外。朝晟的使者入座,仅要求把圣都以南的土地划分为二,交给瑟兰和博萨管理,当然,朝晟的军队要享有行事便宜的自由。帝国北境则由格威兰管制,朝晟不会插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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