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赠礼 (第1/8页)

电视里,航拍的画面是明摆着的混乱。幸好,及时赶到的军警维护了秩序,疏散了拥堵的车辆,扛走了受踩踏的居民,用无声的行动,控诉着制造这混乱的元凶,叼着黄铜烟斗,仿若事不关己的班布先生。

赛尔是有些明白,早先班布爷爷说的话,是认真的——他不在乎陌生人的死活,为了一位看重的朋友,就是害无辜的人血染大地,他也不会心痛。

雅星迪是向帝皇祈祷,替伤者祈福,愿死者安息——善良、包容的帝皇使者,必不是刻意波及这些无辜者,看啊,他还在原地守候,任记者拍摄、控诉。这是位心胸多宽广的奇人啊,即便身俱伟力,也随便普通人来批评、指责,多么的开明呀。

牵着木精灵的手,看着新闻里的抽烟老头,德瓦更是心跳加速。在军队与黑水工作的经验告诉德瓦,这常青武神是另有图谋——他若想走想躲,没人能发现得了。届时,若新闻里还敢这样给他扣帽子,他大可以反咬一口,谴责格威兰的官方通告毫无根据,让全大地都来看王庭的笑话。可他留下了,就这么留下了,不躲不避,就像是在等…

等猎物自投罗网。

是的,班布先生是在等。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他是有些乏味的,不过万幸,他还有戏可看,打发这无趣的黑夜。

在街对面,被警察疏散着的人群里,一双墨绿的眸死死盯着他。仅是瞥一眼,吐着烟雾的老人家就听见了注视者想问的话:

“你把我的老师,藏到哪里去了?”

班布先生深吸了口烟,挑衅似地招了招手,请凝视着自己的少女伊利亚·格林来身边谈谈。少女是回以微笑,向前踏了一步,将要越过刚刚拉起的警戒线,当着警察的面去质问偷走老师的坏人了。

“跟我走。”

千钧一发之际,凭着探员的证件畅通无阻的露丝·舍丽雅挤入围观的人群,拉住少女的胳膊,也不问她情不情愿,就拉着她往无人的巷子里走,再不说话。

走进没有路灯的深巷后,伊利亚才平静地开口:“露丝姐姐,你弄疼我了。”

露丝两手捏着少女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话。是啊,该问些什么呢?问少女为何瞒着自己,和迦罗娜出逃?笑话,露丝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挑明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女若是告诉她,反而是害了她。退一万步说,她就是和少女与教师一起跑了,那她的亲人,朋友呢?都不要了吗?

所以,她只能咬着牙,憋出一句连自己都想笑的埋怨:“我知道,这样对你我都好,符合你我的利益,但是…不符合我们的友谊。”

可少女的回应,却成了把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脏:“友谊?没有友谊啊,露丝姐姐,你是饲笼人,我是金丝雀,自由的饲养员和囚禁的动物间,怎么会有真正的友谊呢?”

当她的手从肩头滑落,少女笑了笑,还是那朵绿里的玫瑰,还是那生人勿近的优雅,不过,从前这笑容,是对她的兄长,今夜这笑容,是对陪伴她长大的姐姐:

“露丝姐姐,我没有告诉过你,小时候,当看到母亲挂念那个男人而骨销形瘦的模样,我就知道,没什么比爱更能操纵人心。尤其你这样表面冷漠,内里善良的人啊,见到折了翅膀、美丽又可怜的小鸟,会小心捧着它,瞒着别人呵护它,帮它飞翔呢。

恰好啊,我读过很多医学的书籍呢,我知道,对大部分人而言,心的感情,会随着身体的反应而行。而我的祈信之力,刚好有影响肉体的功效呢,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会根据情况,让适量的多巴胺或血清素分泌开来,辅以稍许的神经电流,营造出怜惜、关爱甚至是情欲,都是可行的。我还要谢谢你,露丝姐姐,因为在你身上累积的经验,我对祈信之力的运用,熟练了好多,就是照顾老师这样的圣恩者,也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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