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求援 (第2/5页)

轻叩桌面,他才回过神,赶忙收拾好行李囊,随之去前台退了房,扛着大包小包,坐出租到委托人的住址附近找家比较正规的旅店,劳请成年的格林小姐出示证件,才开了间宽敞的大房。

之后,他们按委托人的地址寻上门,见到那位怒气冲冲的父亲,和躲在房里不肯露面的女儿。在两位客人说明来意后,父亲才相信这两名年轻到没谱的少女少年,真的是前行之地派来的圣恩者,虽是奇怪,却又尽量表示尊敬,请他们到家中坐一坐。

太稚嫩的文德尔小朋友只有乖乖坐在一旁,听委托人向较为成熟的格林小姐诉苦,说女儿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可怜,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上课,也不愿再到医院检查。周围的邻居,也是对他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这个当父亲的倒罢了,可做女儿的,怎么遭得住这样的罪?这些天,女儿连门也不出了,成日关在房间里,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看得他心如刀割。

所以,此刻的他声泪俱下,请求格威兰来的圣恩者,务必帮他拿住那可恨的罪犯,由他亲手折磨,再活埋进地里,来个理所应当的报复。

“请问,您为什么不报警?”

刚说出口,赛尔就后悔了。因为委托人的眼神告诉他,这个问题是相当冒犯且多余的。不过,有些戒备的父亲,还是老实地给这位可能是圣恩者的少年说明了顾虑——若要去报警,先不说女儿受不受得住警察的询问,单是回忆受害的经历,就是再一次的伤害。何况,珀伽的警察嘴皮子不紧,万一没守住口风,让好事的记者打听到消息,叫这桩事见了报,就是抓到了那该死的罪犯,女儿的名声也要被毁了。今后,不管女儿到哪里去,都会有人认出这并无过错的受害者,在背后笑话她、讥讽她,再可怜她,让她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中,永远抬不起头。

少年虽是半懂不懂,却打算说,这种想法是错的——受害者,怎么要害怕?怎么会有错?如果珀伽的居民容许这种事发生,那么,这里的人们指定是脑子生了什么毛病。

再想说、再想问,看到这位父亲的愤怒与委屈,他也不便开口,还是得专心旁听,让格林小姐全权处理后续的工作。

少女的安排,会让赛尔满意的。听这位父亲诉完苦,格林小姐是笑着宽慰,叫委托人莫把事情压在心头,给予她足够的信任,让她与受伤的女孩面对面谈话。她以前行之地的声誉、帝皇使者的威名和圣恩者的荣耀作保证,保证只是问明犯人的线索,定不会伤害无辜的女儿,定然令真凶认罪伏诛。

“帝皇在上…尊敬的圣恩者,请去吧,请你去吧…”

父亲敲响卧室的门,在征得女儿的同意后,掏出钥匙打开锁,恭敬地把格林小姐送入女儿避不见人的藏身之所,然后,十分小心地拉上门,尽力不弄出一丁点儿的噪音,接着,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眼。等他移开手,少年看到,几滴眼泪打湿了他掌心的茧与伤疤,将这空调轰隆的客厅,渲染出了比屋外的冬日更苦的寒凉。

不适合开口,不适合叨扰,赛尔选择保持沉默,借格林小姐问话的空挡,去观察中洲人装修房屋的风格和温亚德、林海有何处不同。

粗看之下,这间三室一厅的住房是很敞亮的。最中央的客厅与餐厅是相连的,厨房与客厅各有朝向东西的落地窗,安有防护栏,能充分接受各个时间段的阳光,通达又明亮;餐厅侧旁的厨房,则由滑动的玻璃门分隔,看不清内里的装修是怎样;客厅正北墙的中点处,是一条过道,把公共卫浴和三间卧房的门齐整地对正排布,格林小姐进入的,就是靠东边的第二间卧室,一个每天都能沐浴晨光的好地方。

这里的家具多是清澈的棕木色,有着显眼的弧度,造型是少了些方正,更偏向圆与球,与格威兰和朝晟大相径庭。至于地板?至少在客厅、餐厅与过道,地板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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