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联手 (第2/5页)

愿投效,黑水很乐意与她达成协议,哪怕仅仅是暂时将她收入麾下,也比放任这样危险的人物游荡在社会边际要合适。

她得到了一套黑水探员专用的通讯设备,同时也知晓了防盗箱内的文件价值——

那是杜森·多弗斯的祖父亲笔书写忏悔的日记与罪案文档。二十年战争结束后,杜森的祖父在格威兰陆军任职,组建了一支特别行动队,以研究文物的名义去搜刮北共治区内各博物馆与收藏家保管的金银珍宝。

当时,格威兰的军纪还没有败坏到如今的程度,搜集来的文物珍品都必须上交王庭,杜森的祖父只能和手下商议每次行动后,所有人都能从搜集品里拿一些黄金白银,当作是为王庭劳累后应得的津贴来留在各自的腰包里。

直到他从某位富豪的私人藏馆里找出一尊武神铜像。

通过奎睿达家族独有的印记来判断,他料定这件文物价值不菲,便起了私心,没有上报军方或王庭,而是将铜像锁进自己的保险柜。等到退伍后,他回到温亚德,用积攒的财富开办了多弗斯酒庄,与戎洲的兽族做起酒水生意,好不风光。

那件铜像则被他当成战利品摆放在藏厅,用以向儿孙吹嘘自家的底蕴。当然,他从没有把铜像是真品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哪怕他的亲儿子也不例外。因为他清楚只要自己还在世,这件宝贝就脱不了手。他打算等到临终再跟子孙揭开这一真相,把这件铜像当作家族宝藏传承下去。

可有一天,一封陌生的信件改变了他的主意——写信者细数他在北共治区掳劫财宝的罪行,还特地强调了那尊武神铜像被盗的过程,细致地仿佛是个隐身的幽灵,把他的一切卑劣都清晰地记录在案。

写信者以保密为条件,迫使他发动在军队里的人脉关系,借着经营酒庄的幌子向戎洲的兽族走私军需物资,逐渐发展到转卖生化武器、脏弹与违禁药品。

他想与写信者达成协议,不要让他们之间的生意牵扯到他的后代,可写信者的能量实在太过可怕,不过是稍加运作,便逼得他的孙子自愿参与走私犯罪。

那时,他已经老眼昏花,算是半只脚踏进天国的大门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现状,唯有把悔过之言写进日记里,随多年来的罪证一并封存,将罪过交由后人审判。

他的罪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那位写信人的称呼。他似乎无法记录与写信人的身份有所关联的信息,始终用“无名氏”代替写信人的真名。

他把无名氏称之为恶魔,他把无名氏的能力描述为不可抗拒的规则。他深深恐惧着无名氏,他也极度憎恨着无名氏,可他甚至无法保留无名氏寄给他的信件,也无法用笔写下无名氏的真名。即使想模仿无名氏的行文风格与笔迹,从而留给后人拘捕元凶的线索,他也是不能办到。

虽然他无法言明真相,但任何读过他日记的人,都可以看出字里行间的悔恨与恐慌…

伊利亚·格林无需猜测,便明白这位能量庞大的无名氏是一位圣恩者。

一位强悍到无法理喻的圣恩者,以至于突破第二巅峰,觉醒更为夸张的祈信之力的圣恩者。

黑水的人也承认,追查无名氏的行动屡屡碰壁。莫说直接的人证物证,就连间接的线索都难以发现。无名氏是个异常谨慎的敌人,几乎擦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

万幸,有探员从戴蒙德庄园与当地警署的风闻里探听到多弗斯家族可能涉及人口贩卖的传言,几经周折,可算从某些获救的受害者口中打听出多弗斯家族存放“货物”的基地。但是多弗斯一家早在审判日结束后便飞出格威兰,跑到瑟兰境内,而多弗斯家族名下的财产,竟然是由前行之地的人代为出售的——

前行之地的人只说帝皇使者与多弗斯太太有些交情,因此没有公开处死她的丈夫,为多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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