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脱身 (第4/5页)

“你妈的东西!老子剁了你!”

“哦吼吼,百折不挠的博萨人啊!看来,单纯的秽乱记忆很难与偷渡的美好时光相比,还得加大尺度呢。温黛儿小姐,明白了吗?没有比记忆更能摧残精神的酷刑了。

我的灵感源于某部科幻电影。那里面的主角每天都被机器洗脑,被灌输着全新的记忆,开启全新的生活。那时,我就想,人格和自我的确是记忆累积而成的产物,如果从记忆方面入手,再坚韧顽强的受刑者也得抛弃尊严,求我赠予他们痛快的死刑吧?”

少年在发抖。他不是因恐惧发抖,而是为愤怒激颤,一拳砸向船长的下颌:

“你…你们哪还是人!”

“唔,真可爱,”船长不曾理会他的拳击,任由他粉碎自己的下巴,然后排走下巴受到的伤害,若无其事地凑到他耳边,轻嗅他头发的香气,“一摸到你的骨相,我就明白,你是如假包换的美少年呢。哦,别害怕,我可不是如狼似虎的饿汉,我自认比格威兰人要有绅士风度的多——前提是您尊重我,毕竟尊重是相互的,只有地位对等的人才有尊重的资格与资本。莫要逼我失礼啊,小姑娘?”

少年虽打起激灵,仍不忘一脚扫烂对方的两条腿。船长怜爱地掐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脸强迫他去看后续的手术,说:

“肉身清没清洗我管不着,如果你连专长的记忆都处理不干净,别怪我略施教训啊?朋友之间,小打小闹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不会小气到半夜偷偷向帝皇检举我的恶作剧吧?”

休息好的医生连连点头,表示他会尽力的。他重新插上钢针,让阿格莱森和胖子又经历了一次舒爽无比的记忆传输。等传输结束,他喘着粗气拔掉钢针,干脆就坐在地上调息。

要用一个最恰当词语来概括阿格莱森和胖子的表情,那必须是“迷茫”。他们目光呆滞,好久才恢复了常人该有的疑惑,接着一个咒骂、一个求饶,一个骂无名氏是狗娘养的无能软蛋,一个求神通广大的圣恩者饶过自己这个忤逆了帝皇教义的杂碎。

船长听得面露愠色,只把手里的海员帽甩向那个胖子。伴随着犹如咬烂甜筒的清脆响声,胖子的肚子和脑袋被软质的帽子劈成两半。而船长则是捏紧了少年的脸蛋,近乎贪婪地把鼻子埋进柔软的金卷里,似劝告似威胁:

“何必紧张?何必震怒?何必为低劣的凡人伤心?像他这种母胎里变异的劣质品,生在古代要被淘汰,也就是生在虚伪的文明时代,才有运气生长生存,直到污了我们的眼睛。”

讲完,船长松开手,还少年了自由。船长走向宁死不屈的阿格莱森,只探指一敲便晃得他脑震荡到昏迷不醒,再催促医生开启新的手术:

“时间是释放奇迹的圣岩啊。来吧,让我看看叛逆期的狼犬都在脑子里藏了哪些宝贝的回忆。”

说完,他拔出胖子尸体里的钢针,用手一捋便擦拭洁净。接着,他把那根针插进自己的鼻孔,再笑嘻嘻拿起作为转接器的另外两根针,也不管医生乐不乐意,径直把针插进了医生的脑袋里。

相同的过程,相同的抽搐,不相同的是接受记忆与输送记忆的人体。船长好像很享受记忆被扰乱的感觉,露出了和电影里注射了超量吗啡的瘾君子似的幸福表情。

时间一到,他立刻扯出针头,朝天呼起气,简直像是和无数美女激战十天十夜后那样大汗淋漓。完事后,他捧着脸,如顽童一般嘻笑,嘲笑阿格莱森的记忆:

“哎呀呀呀,帝皇在上啊,黑船可真不好坐啊!当鸡做鸭都没难逃一死,还得是靠拳头杀得他们跪地求饶呢!

你还真是个软弱的人啊,费尽心思跑到格威兰,受了那么多的苦和罪,到头来…却发现格威兰人比你们好不到哪去!愚昧啊,愚蠢啊,愚蠢到惹人发笑啊!博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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