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勒索 (第2/5页)

“不如说是自爱,他们和配偶以外的人上床前都要做病原体检测。”

“哼,假如上床等于爱,那妓女就是世上最博爱的人,”市长仰靠着沙发坐下,翘起一只腿,对这部电影颇有微词,“这两天,有娘们瞎造谣,说我们车厂用的漆有诱发宫颈癌、乳腺癌的成分,镇上的记者、法官、女警和检举人串通一气,想办成铁案,讹政府的赔偿,哼。这些人,真该送给令堂管教,我听说,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啊?我妈不拉皮条,只是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姑娘,”说起这话,塔都斯脸不红、心不跳,“话说回来,您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我打算?我打算把判案的写通告的都抓起来,以造谣生事为由,拉到大街上巡游,看看她们的脸皮能厚到什么地步!”

“高!魄力超群!那车漆真致癌吗?”

鲁格曼扶了扶眼镜,替舅舅回答:

“致癌,但是前列腺癌,不是宫颈癌和乳腺癌。”

“哦,那确实,工人们还没说话,她们倒闹上了,”塔都斯敲着沙发扶手,脖子晃得像弹簧,“等等,我去那儿钻过啊?不会…”

“不会,一次而已!致癌这事情,要长期接触才行,”市长打起哈欠,乏累得很,“理想总是要牺牲的嘛,只要牺牲的不是咱们就成。”

塔都斯给市长和鲁格曼取了两瓶温亚德的葡萄酒,也不拿高脚杯,抽出木塞就对瓶吹:

“那他们清楚吗?”

“他们?”市长问。

“拖拉机厂的员工啊?”

“高昂的薪水有着对应的风险,他们是要考虑到的。”鲁格曼回答。

塔都斯喝得脸颊滚烫,勾着鲁格曼的肩膀,笑嘻嘻地打酒嗝:

“我看你这位置也挺有风险的,要不要让给他们坐啊?”

鲁格曼回敬道:

“你的家产也有附加风险,不如转赠群众吧?”

“行啊,我无所谓,”塔都斯把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扔进垃圾桶,“给了谁有区别吗?钱最后不还是要落进你们的腰包?”

“什么话这是!”市长一拍沙发,肃正起立,“你是在干什么?向我撒火?”

“别别别,我没那个胆量,市长阁下!我搁这儿生闷气呢!”

“生闷气?我看你是在自责!

你自责什么?你自责什么?你告诉我,你自责什么?

你说,你自责什么啊?他们懂什么?他们一群老百姓,能像我外甥一样,懂得怎么调配多部门的运作、怎么跟格威兰人交涉、怎么从瑟兰找外援?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处理政事,我外甥是最专业的;买卖房产,你是最专业的。

你们都是在最专业的环境里生长的,这是你们的先天优势,并不是走后门。

记住,你们是顺势而为!”

塔都斯一脚踹向垃圾桶,把垃圾桶里的酒瓶踹飞出去,撞在墙上碎了个稀巴烂:

“专业?专个屁的业!

我告诉你房地产怎么赚钱。先疏通关系贷款拿块地,假装盖个房子,再把房子抵押出去,拿抵来的钱分红,盖好房子继续贷款,贷来贷去,钱就赚来了。

看过一次后,猪他妈都懂这钱怎么赚,这还叫专业?专他奶奶!”

鲁格曼起身挡在市长面前:

“达西欧先生,表明意见的方法不应该是用脏话发泄。”

“发泄?是我想发泄吗?”塔都斯瘫回沙发上,捂着脸,不敢睁眼,“都是你们逼的!你们批贷款,你们分最多的钱,真当我们是傻子,啥都想不懂?你给我们贷款,不是为钱就是为了政绩!随便挑一条路,拆了修,修了拆,这就是政绩,让我们盖房子贷款,钱出出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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