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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伤,不要怕被教训,只要你够狠够疯,去咬他们、啃他们,把他们往死里整,从今以后,绝没有人敢欺负你。

那孩子的结束语,坎沙更是记忆犹新——老师说,在北共治区,没人能帮得到你。帝皇不行,使者不行,你的父母亲人统统不行,能拯救你的,唯有你自己。

“我祈祷,我尊敬,我崇拜,我热爱祢…”想到此处,坎沙学着某些工人的动作,情不自禁地摆出祷告的手势,走在冬日的刀风之内,笑得开怀,“爱祢歌功颂德的狗屁…什么他妈的帝皇,照样救不了你。”

他的嗓门很高,即使隔了几十米,静坐示威的工人们照样能听得清。有些低头祈祷的人不乐意了,想站起身喊他回来,要和他好好理论理论、哦,是辩辩经。可是领头的老工人,叫所有人安静坐着,别去理会那不敬帝皇的少年蛋子:

“行了,诵念经文的快些继续,莫管那些不知轻重的娃娃,怎么,你们还想抓人家过来,当老师教训人家一顿?单词都背不全,教典都读不通顺,你们有那个本事吗?少耽误人家上学!”

老工人的训斥,让憋着火气的年轻人忍无可忍。识字的,把手里的圣典摔在地上;是文盲的,捶胸顿足,指着市政厅里的楼房嚷嚷。他们的意思,再直白不过——坐在冬天的街上,念这些东西,没有半点用途。不如推倒那铁栅栏,冲进去抓住那堆不理事的文书官员,叫这群人快些下个命令,让警察去把他们的钱要回来。

“醒醒吧!你们想干什么?啊,你们想干什么啊?想坐牢?去,去去去,想坐牢,自己去警署,别害着大家一起!”最终,还是老工人呵止了他们,免得事态失控。这位老人说得是痛心疾首,骂得是失望又颓废,“跟你们强调的,通通都忘了?闹事了,可要给关进去的!若是在别处,我敢带着你们去冲,带着你们闹,可这里是麦格达!帝皇使者杀过人的地方!他们明文规定,不准闹事、不准游行!咱们能做的,就是坐在这儿,坐到他们烦、坐到他们恶心,坐到他们遂了我们的意!明白吗?明白的话,就给我坐回去!还有,把教典捡起来!叫你们读教典,不是让你们信教,和那群圣堂的神棍一样装神弄鬼!是要你们知道,要认识字,会看懂他们的规定,才不会给他们欺负、给他们骗啊!”

倘若随机找一位年轻的本地人,问他麦格达市和帝皇使者有何关联,那么,他九成九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使在当地,晓得隐迷之内情的,也只剩一些老家伙而已。

“圣城以北的麦格达,是帝皇使者初次派出「前行之地」的军队,去镇压特罗伦人、亦即中洲人的城市,”新的一天,早醒的格林小姐,趁着晨光尚暖,带领文德尔小朋友慢悠悠地散步,在珀伽市商业街的服装店里,说着麦格达市的往事,“正因如此,若是谈到前行之地与它的统领——伟大的使者阁下,共治区的人们啊,都是讳莫如深,不敢过多议论呢。”

依据格林小姐的说法,在二十年战争结束后,帝皇使者在麦格达市屠杀过游行示威的居民。在共治区的都市传说里,每年,都有一些妄想寻宝的年轻人去翻开下水道的井盖,拿着铁丝网在污水和淤泥里捞宝,指望挖出些诸如情侣吵架时扔飞的金戒指、夫妻打架时掉进水管的宝石、又或者醉汉丢失的钱包、富豪遗失的圣岩,发一笔小财。可他们捞上来的,往往是牙齿、指骨、脊椎甚至头盖骨一类的玩意,更倒霉的,还会捞上没腐烂的断肢,吓得哇哇大叫,在向帝皇祈祷后,把这些垃圾重新扔进污水里,抱怨今天过于晦气。

看似忐忑的赛尔,内心却没怎么起伏。毕竟,他和班布先生相处了不少日子,见证了帝皇使者的惩戒手段是何等惊悚。他明白,共治区的传言,不好说真假参半,但一定的可信度,还是具有的。

想着,少年轻拍心口,舒了口气:“所以,伊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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