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熟人 (第3/5页)

这些本地人毫无隐私可言,一言一行都暴露在贵国的监视下,学术、研究、生产的成果都逃不过贵国的借鉴。

若非贵国的封闭式体系导致理论知识自成一派,瑟兰的求学者恐怕无人能夺取科研奖项。”

“嗯,绕来绕去还是绕回网上了嘛…”听金灵这么挖苦,刘刕真有些恼火,不甘示弱地回击了,“照这么说,你跟我走一路不是自讨苦吃?还是说你不怕隐私暴露,给我的网看个精光也无所谓?”

这回,金灵的语气像是在怜悯智障人士:

“同是男性,你会在意上学时和调皮的小朋友们争比谁尿得最远且时间最长吗?”

犀利刁钻的反讽,呛得他险些上不来气。他支吾了半天,目光躲躲闪闪,回话也没了底气:

“只是盟国的注资嘛…小心眼啊你们。”

“注资?是挟持,是间接控制,你们的元老从格威兰学来的经济绑架。那些木精灵不在乎,反以为朝晟是制衡我们金精灵的盟友,哼…”说到要紧处,金灵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往前走,“如果我们丧失了主权,他们的权益又有谁能保障呢?好了,维奥威夫,递交申请吧,我们一道出发。”

刘刕哼了声,拿过办事柜台前的油笔,写起了申报攀爬天际山的文件。斗嘴并不妨碍他接受金灵的组队邀请,最起码,两个没有交流障碍的人结伴同行,能为孤独的雪山之旅增添几分生趣。

办事员是位朝晟青年,用浓厚的南方口音告诉他三个工作日后出结果,届时会用网通知他来领取登山许可证。这三天,他们刚好在冰堡逛一逛。刚巧,他听一些工作人员说,每逢月末,冰堡里必然举办盛大的晚会,其中最精彩的节目则是由龙类和异族表演的马戏,据说每年都要吓哭不少随大人来玩耍的孩子,让胆小的孩子们连做好几年噩梦呢。

而两天后恰好是举行晚会的时间。本着不看才不看的精神,刘刕在夜里喊金灵出门看表演,别再研究那本登山手册了。

这个夜晚,冰堡喧闹非常。无论是旅客、学生还是研究员、探险者,统统走上冰堡的广场,约摸二十万人汇聚一堂。为了清晰地观赏演出,望远镜、摄像机和无人机齐上阵,更有甚者拖来了类似潜望镜的设备,得以坐着看清非人生物的演出。

凭着一身蛮力和巧劲,刘刕拉着金灵抢到了前排的座位。说是座位,其实就是铺了石板的冰台阶,坐着屁股发寒。他俩刚因占到位置松了口气,就在更前排看到了两位自带折叠凳的熟人——

雪地车上的两名格威兰老绅士,竟比年轻人更懂抢座位的要诀。

刘刕只喊了句,两位绅士便注意到他们,立时收起凳子挤了过来,还跟顽童似地握紧他俩的手,直呼是帝皇策定的命运帮他们四人再会。

诚然,刘刕得用瑟兰语才能和两位旅友闲聊闲聊,索性沿用金灵翻译的名字,以维奥威夫自称了:

“老先生,你们也是要登天际山?”

“是啊,洛…”

“不是洛,是刘…算啦,亚德瓦尔先生帮我起了个好名字,你们就叫我维奥威夫吧。”

言谈之间,两位老绅士也表明他们想登山。维奥威夫和亚德瓦尔都有些担忧,劝他们还是以身体为重。对他们这个年龄的老人而言,在氧气稀薄、平均气温低于零下二十度的山脉里行走八十多公里,无异于自杀式冒进。

尤其是挡在科考中心前的一道高山,连多少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望而却步,他们又怎么能克胜海拔,把胜利的旗帜插上山顶呢?

两位老绅士先是感谢他二人的关怀,而后科普了好些高龄登山者的成功案例,说天际山脉不难翻越,因为他们可是一往无前的最佳拍档,上能滑翔下能深潜,区区高山?小菜一碟。

看到两位骄傲到翘起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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