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大势 (第2/5页)
“唉,稳定二十年啦,也该涨涨了。孩子,说出来不怕你不信,这半年来,自来水的均价都涨了两回,想宁心泡回澡,非要自备滤水器,学习博萨蒸浴店的吝啬鬼,把废水再利用啊!”
“是发生了金融危机吗?”
“意外?哼,全怪议会的政客和海军的无赖!一方不作为,一方爱显扬,还请出待婚的公主担保,借口为国王雪冤,实则是想囚禁王储,另立新君!
丢人了,丢人了,孩子,在游客面前,我这老家伙忘裹灰都人的遮羞布了!不过这样也好,让我们的军队出一次洋相,让我们的政府沦为国际笑话,我们的格威兰,兴许能扫清颓势,重归上升期吧!”
“我、我是来留学的…”
“留学啊?生活区还要走八百米,孩子,你有的辛劳了!”老绅士随口一接,登时切了脸色,瞠目而视,“啊?姑娘?你在这个时间点到灰都留学?帝皇啊,这,这和在使者来访后仍荒纵恶欲的官僚有何差别呢?”
海芙听得费解,只觉得格威兰人讲话老是过度委婉,索性直言:
“那个,老先生?您是想说我没能看清时势么?”
“不,不是,小姑娘,我没有冒犯之意,但是现如今的灰都…就像晚春时节的温亚德海滩,注定避不掉惊涛骇浪啊。”
老绅士把零钱递还海芙,嘱咐海芙赶快走,见着巡逻的海蓝衫务必声明留学生的身份,以免这帮士兵心生歹念。
海芙推辞不过,便手作祷告之势,为老先生送上祝福,急匆匆奔向学院生活区。
“干什么的?站住!”灰都大学的保安不大友善,即使核对过海芙的文书,依然言谈鄙薄,“唉,海军的将领在拖延什么呢!再纵容王庭和议会的怠政与吸金政策,我们格威兰要成为中洲人和博萨人的新共治区了!”
海芙缺乏与保安对峙的勇气,唯唯诺诺地拿回文书,走进心心念念的生活区,还未观赏灰都大学的人文风景,便被一团浓香袭倒,险些跌坐在地。
在海芙摔倒前,与她撞个满怀的时髦公子哥搀住她的腰,相当绅士地吐出薄荷味的致歉词,亲昵到惹人作呕:
“美丽的姑娘,是我们的新学妹么?敢问芳名?”
不知怎的,那浓郁的香气熏得海芙害怕。一闻见这股味道,她就想起达西欧家的酒店里那位谦谦有礼的斯文败类。因此,她警觉地站稳脚跟,挣脱了公子哥的搀扶,念过姓名便要走,却无处可走——
公子哥的跟班,早把她的去路堵严了。
“你、你想干嘛?”
“学妹,别紧张呀,格威兰是法治国家,我看你是留学生,想带你熟悉熟悉学校嘛。你是博萨来的么?混血儿?口音很可爱嘛!从没听过呢!你是哪个院系的?艺术学院吗?”
“我没有听说过艺术学院,请你不要再靠近了,这很不…”
“学妹啊,第一天来报到,有堆积如山的手续等你办理哦?光签字都要签昏头了!没人带路的话,要在教学楼、办公楼之间跑酸了腿,小腿肚会肿成萝卜的!那样的话,女孩子最重要的身材就毁啦。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了解院校的格局,你不会拒绝吧?”
公子哥压得愈近,香水的味道愈浓,海芙的心愈恐惧。
像,太像了,与麦格达的那些有钱人太像了。谁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雪花?谁说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面目?
在海芙看来,这些有钱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恶,天生是该得淋病的花花公子。
海芙捏紧拳头,幻想着如同游戏里的格斗高手似地出拳打烂他的脸然后大杀四方。幸而一道淡漠的男音帮海芙找回冷静,且替海芙解围:
“你的议员父亲没有插手灰都大学的魄力,如果你敢限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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