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开眼 (第2/5页)

充蛋白质的极品菜肴。

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令流浪儿们意外。他们忙着给烤鱼撒料,再把鱼肉剥下来煮汤,搅进奇怪的草药,喂给一名肤如枯皮的老妇人吃。

胡特走上前,见老妇人面如古铜色,眼圈泛黑,嘴唇发白,下意识地问:

“生病了?”

“别碰她,她有肝病,”一位流浪儿拦住胡特,不准他靠近,“传染。”

“哦…”胡特急忙退开几步,用围巾绑住口鼻,“药用光了?”

“不然呢?多少天没打散工了,钞票没有一张。再说,你们的店都关停了,没处换过期药了。”

胡特知道,这些流浪者是看不起病的。他们是被医院排斥在外的群体,王庭不定期举办的义诊是他们唯一能享受到的医疗服务。

可王庭的义诊停办多少年了呢?自二十多年前,那位风流君主与贫民窟的女医生一夜风流后,所谓的义诊再没有举行过了。流浪者们只好依赖移民区便利店与黑诊所收来的过期药,靠劳动、钱钞或人情与移民们交换药物,用止痛药麻痹肉体的煎熬。

而今移民的店铺多数关门大吉,流浪者们也失去了仅有的医疗资源,便将矛头对准海军与富豪。重病人与孩子留守下水道,尚有行动能力的去黎谢图街游行示威,用威胁、恳请乃至乞讨的方式索求生活物资,或者逼迫海军让步,早日恢复移民区的周转,别把权力斗争的恶果赐给他们这些社会的边缘人去品尝。

胡特留下两张大钞,告知流浪儿们艰难时可以去他们店里借些粮食药品应急,不自觉放轻了脚步,默默消失。

再现身,胡特推开井盖,抵达灰都大学附近的商业街。他撬开一家瑟兰餐厅的卷闸门,从柜台找到店主的号码,拨通电话打听阿格莱森的消息。

对于常期迟到、旷工,还在工作期间与客人发生过肉体摩擦的博萨雇员,店主实在没有好印象。但胡特的措辞诚恳,他便告诉胡特,店里的员工艾娜克赛斯也许知道阿格莱森的去处。

在询问过艾娜克赛斯当日的情形后,胡特确信,店里三个猪队友对阿格莱森外出风流的推测是信口开河。联系到前行之地的圣恩者曾发动的袭击,胡特隐约感觉到,阿格莱森的处境不容乐观。

依洛戈森家族的财力和人脉,暗中拘禁阿格莱森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之前阿格莱森能反将一军,是依赖黑水的背景与情报系统,出其不意而巧夺胜利。现如今黑水事涉国王身死的风波,能否从海军手中全身而退都存疑,莫说看护阿格莱森,或向胡特提供有关情报。

说到底,他们二人同属黑水编外人员,一是情势所迫替黑水打工,一是收钱办事、账结人走,黑水没有义务为他们的日常安全负责,就算要负责,也得等灰都安定再说。

“唉,等灰都安定了,黑水有没有实权还不一定呢…”说着,胡特打开冷柜,顺了瓶白树汁解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去问当事人吧,痛快些。”

胡特提到的当事人,自然是洛戈森家的千金小姐。坊间传闻,在海军向灰都开进时,洛戈森小姐不知何故,竟拒绝了父亲的要求,不去外地避难,而是留守庄园,广邀灰都大学的师生与社会名流入园避难,被一些灰都大学的女学生在校园论坛里讥讽为贪慕虚名的毒蛇。

无论洛戈森小姐是出于哪种原因才留在灰都,今天,胡特定要登门拜访,揪出阿格莱森的下落。

从正门进,就从正门出。胡特锁好卷闸门,回到大街,正要再次进入下水道,一位狼狈逃窜的青年却抢在胡特前面掀开井盖,直接滚进下水道,扑通一声摔进臭水滩。

“闪开!”

未待胡特有所反应,一队身套海蓝衫的士兵追逐而来。为首的队长粗暴地推开胡特,瞄准下水道清空榴弹弹轮,留下两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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