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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從外面鑽進來一個腦袋,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水。
「哥哥你喝水。」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十點半了,今天白墨書是起得最晚的。
白墨書接過水喝了感覺好了不少,就是……
他面無表情地將碗放下,語氣有點兒僵硬——「暖暖你先出去。」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正常的,但是等暖暖乖乖的離開之後,白墨書單手捂住臉,昨天醉酒之後的記憶全回來了!
此刻向來對什麼都不在乎很冷靜的他,竟然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社死。
要是能斷片就好了。
捂著臉的白墨書耳廓微微泛著薄紅。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從帳篷出去之後,誰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剛一走出去,白墨書就察覺到了兩道視線,伊萬和安德烈的。
並且兩人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伊萬拉著安德烈誇張地用俄語大叫。
「你是不是想要綁架我的弟弟和妹妹!」然後虛假的揍了他一拳。
安德烈捂著臉誇張地倒在地上——「誰要綁架你弟弟妹妹啊!」
伊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呵……壞人!」
兩人表演完了之後就看向白墨書。
白墨書面無表情。
然後兩人又開始表演了看完極光他死活不離開還要自己弟弟和妹妹哄的那一幕,安德烈那麼高的男人聲音那麼粗,還要模仿暖暖和白墨畫的聲音,捏著嗓子扭扭捏捏的簡直辣眼睛以及耳朵。
演著演著他們自己還憋不住笑了起來,暖暖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不妨礙她看安德烈那樣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滾兒。
白墨畫也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有白墨書是面無表情的。
然後他雙手插外套衣兜里眼神兒冷颼颼的看著朝兩人走過去抬腳,毫不留情地將人給踹了出去。
「嗷!」
順著滿是雪的斜坡滾下去,兩人都快變成雪人了。
「白墨書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白墨書並不解釋,只是淡定的去做飯了。
反正只要尷尬的不是他那就是別人。
呵……他都替伊萬和安德烈感到尷尬,剛才那表演拙劣得辣眼睛,他現在要去多看看小表妹洗洗眼睛。
早飯除了伊萬和安德烈依舊是大口吃肉,其他的人吃得都比較清淡。
這次的野外露營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收拾好東西和來的時候一樣回去,白墨書燒起小木屋裡的壁爐,沒過多久整個木屋都暖和了起來。
暖暖和白墨畫兩人都在看昨天拍的照片,興致勃勃地討論要將它們都畫出來。
白墨畫雙眼放光——「現在有時間我們來畫一下。」
暖暖抱著自己的小畫板點頭——「嗯嗯。」
於是兩人迅速相對支起畫板都開始認真地畫了起來,梁遲慢吞吞地端著根小板凳坐到暖暖身邊看她畫畫,安安靜靜的也不打擾。
小姑娘畫得很慢也很認真,一點一點地將自己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用各種顏料和畫筆在白色的畫布上表現出來。
黑曜石般的夜空,並不是那種令人沉悶寂靜的黑。在小姑娘的眼中,那時候黑色的天空也是帶著它獨有的色彩魅力。
色彩艷麗明亮的極光,以及一眼望去山下湖面的光和白色的雪,山上看不清臉的人影和帳篷。但是能感受到那些人影是很熱鬧快樂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暖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色彩的協調性,基本上是根據自己記憶中的樣子看到了什麼顏色就用什麼顏色。
整幅畫都透著一種鮮亮又溫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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