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物的骚动及喷气声,她的心头倏地惊悚不已。

血的气味,会引来山里的野兽!

草丛中碧绿的萤光一闪而过,接着在不远处听到了一声狼嚎,让她浑身一凉,禁不住颤栗起来。

狼群!

她下意识地摸索着腰间的短剑,这才想起她的短剑早就被那群自称是皇室派来的人不知道打飞到哪里去了。

她赶紧转头四处寻找着有什么可以自卫的树枝棍子,但伸长了手四处摸索,除了一片草皮外,什么都没有。

当第一只狼、第二只、第三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绝望地闭了闭眼。

雁鸣飞老是担心他会比她先走,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她竟会比他还要早一步丧命?

她很想笑,因为生命果然无常,但又非常的想哭,以后,还有谁能照顾那个嘴刁到令人生气的男人呢?

当第一只狼低咆一声扑向她时,她便已昏厥过去。

突然,狼群发出了惨叫哀鸣声,许多人来来去去的杂沓声响起,接着,她身边围绕着几乎照亮整座山头的火炬……

雁鸣飞倏然惊醒,瞪着华丽非凡的绣金流苏帐顶,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接着,他想起那砍向缇儿的致命一刀。

“缇儿!”

他胸口一紧,想要起身,背部瞬间传来像火烧一般的剧痛,忍不住呻吟一声,又倒了回去。

抬手摸了摸身上,发觉常穿的青襦已经换成了丝质衣袍,背上的伤口也已经仔细处理过了,而且很明显的,用在伤口上的,还是最高等级的止血生肌膏。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方到底是谁,为何要他回来皇宫?

“你醒了?”

一道似乎已经看遍人间百年变化的苍老嗓音,淡淡地在床帐外轻轻响起。

他警戒地转头过去。

只见床边有一名雍容华贵、发鬓霜白的老妇人,静静地端坐在床边,眼神淡漠地望着他。

他愕然地看着她,觉得她的面孔似曾相识,却又非常陌生。

“不认得本宫了吗?晏皇儿,本宫是你的母后娘娘呀!”

贵妇人唇边勾起—丝笑意,笑容中犹存几分当年的美貌。

雁鸣飞沉默着不说话。

他记得她。

从小他就觉得虽然她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她的笑容却没有热度,冷得让他惧怕。

由于后宫规定皇子们一律交由皇后抚养,因此皇子们得定时送至皇后身边,与皇后日夜相处,每个月只有一、两日,才能回到亲生母妃身边相聚。

幼年时的他,十分害怕与她共处一室。

虽然他排行二皇子,却经常躲在其它比他年幼的皇子身后,能不靠近她就不靠近她。

因此好不容易见到母妃时,他总是紧紧地抱着母妃不放,强烈的希望不要再回到皇后身边去。

“你抓我来做什么?”

雁鸣飞冷冷地问道。

“只是想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晏皇儿而已。没想到,晏皇儿果然还活着,本宫当年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怎么?你在恼恨当年没有毒死我,所以现在想要再补一手,赶尽杀绝吗?”

雁鸣飞的语气中有一丝仇恨与嘲讽的意味。

皇太后听了他的话,先是微微睁大眼,接着格格地笑了出来。

“可怜的孩子,你以为当年是我下毒害你及你的母妃?”

“难道你想说,不是你做的?”

“如果我说,在你身上下毒的,正是你的亲生母妃,你大概不肯信吧?”

太后平静地对他挑了挑眉。

“当年的事根本已经死无对证,随你推托、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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