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琐事 (第2/5页)
正隔着美酒佳肴,在长方桌的两头相对而坐。
一位含着红酒鹅肝,一位抿着羊脂果酱;一位盯着俏丽的男侍者、拉住人家的手细细把玩,一位欣赏着对方眼里的欲望之火、暗骂着军队多出怪胎。
不用说,是进入中央圣堂的巴尔托·怀特来接待格威兰的贵宾——王庭驻军的实权人士了。
这位客人年约四五十,面上净须短发,身材干练精壮,刚见面还是威严端庄,可看到略施粉黛的侍者后,这家伙眼冒的火光,让身为同胞的巴尔托都嫌丢人。
不过,情势所迫,他的态度相当端正,俨然是历练充足的东道主:“先生,如果你喜欢,等我们享用完午茶,这里的贵宾包厢随时开放?您可以带着我们可爱的仆人去放松放松?来,孩子,请记住,在朋友之间,格威兰人流行贴面礼;在亲人之间,格威兰钟爱亲吻礼。去请教我们的好先生,他是如何看待你的?是想和你当朋友,成为一对忘年交;还是想收你当养子,多多宠爱呢?”
小侍者将菜单抱在膝前,胆怯地靠近了些:“先生…”
“可爱的丽人,那么生分的称呼,不适合你与我——来,叫我叔叔或父亲吧、父亲,父亲就好。再有两年,我的孙儿也该与你一般大了,有你这样年轻的孩子喊我一声父亲,那远去的青春似乎回到了衰老的身体上,多健康、多强壮、多美丽而诱人啊…”
小侍者瞟了眼巴尔托,怯生生地探向前,贴向老军官的面颊。
但客人的愿望,远没有这样简单…不仅是吻,更要掐、吸、索取。这猥琐的非礼,让巴尔托不忍直视,更让他想起在伏韦伦贫民区的童年——对伏韦伦的穷人家而言,最美味的肉食盛宴,就是腌制并焖煮的牛羊头颅。每逢年末,攒了些钱的好父母,都会从屠宰场买几具羊头,做好后一人一只、咬上软烂的皮肉就啃。
而那羡慕的光景,与眼前的龌龊何其相似。
等小侍者临近窒息,客人才放开他,恩准他坐在地上、狼狈地喘气。
“真可爱,好乖乖…真可爱,年轻真好啊,”吻完,老军官擦光了嘴,满意地看向处变不惊的巴尔托,“我喜欢你的礼物,同乡。”
“嗯,感谢您的热爱,我的同胞。”
说真的,刚才那几十秒,巴尔托直觉得酸水在喉头泛滥,差点儿就捂着胃部、蹲下去呕吐了。格威兰军队的传统,他虽然略有耳闻,早已有心理准备,可等他亲眼目睹老上校的丑行,反胃的厌恶感照样突破了忍耐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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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帮军队的老种狗…
罢了,罢了,是他有求于人,是他屈于人下,那重口味的变态军官,就当作是个寻常人吧。他暂且不愿去理会那些奇特的嗜好,毕竟,先谈拢正经事最要紧。
于是,在回过神的小侍者擦干净脸、退到一旁后,他试着将话题掰回正途上:“先生,出于尊重,我始终没有询问您的姓名…所以,冒昧请教,该如何称呼您?”
“我的军衔是上校…就叫我上校先生吧。”
“好的,上校先生。您也知道,本地的圣堂和国内大不相同,这些中洲人啊,是有求于我们、不不不,是你们、你们,我这样的小角色,难入他们的法眼啊。”
“别太自谦了,怀特先生…”恢复状态的上校,倒是有些正经军人的气概,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毫无圆滑的了当,“身为外乡人,却融入他们的区间,无能之辈可不敢奢望。放心吧,你是第一次替他们办事,看在你我都是格威兰人的份上,我不会给你难堪——重要的,是他们履约而行,尽可能地采购我们需要的贵重金属及…圣岩。”
“圣岩?明白,我会转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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