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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機的投影最後落在了齊鳴和鄭灣的照片上。

齊鳴是個精神分裂患者,社交極少,可以下手調查的地方寥寥無幾。

另一名死者鄭灣,工作是電話銷售,生前並沒有任何異常行為,與同事鄰里關係也都一般,因此,警方並沒有從他身上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柳蒙拿著雷射筆,紅色的雷射點最後緩緩落在了齊鳴臉上。

警員們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柳蒙又看了看黑板上齊鳴的資料,沉吟一會兒後,他忽然扭頭對組內負責社會調查的同事問道:「小程,當時齊鳴家屬的筆錄給我一份。」

小程很快就拿了柳蒙所需要的東西過來。

柳蒙眉頭緊鎖,緊緊盯著筆錄本上的每一個字,試圖從字裡行間找出些可以切入的關鍵點來。

看了幾遍後,他的目光最後又移到了「精神分裂症」幾個字眼上。

他辦事效率很高,快速結束小組會議後,他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齊鳴家的小區。

齊鳴的父母紅著眼睛開門接待了他。

一番了解下來,柳蒙神色更為深沉。

據齊鳴的母親所說,她經常聽見兒子嘴裡念叨鬼,有鬼跟著他。

可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

他們都以為這是齊鳴的精神分裂症在作怪。

可柳蒙卻警覺地跳了跳眼皮。

他趕緊繼續詢問,齊鳴母親努力回想了一下,終於回答說:「有回他嘀嘀咕咕的,縮在床底下,說窗戶外面有個男鬼,穿著白色襯衫,跳樓死的,渾身是血。」

柳蒙於是對這個點上了心,詢問他們齊鳴的病症來由。

齊鳴父母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面露猶豫,最後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當時小鳴還在上高三,高考前兩天,他們學校有個學生跳樓了。其實他當時目睹了過程,但是我們都怕調查這事的警察會找上來,對鄰里關係影響不好,再加上他要考大學,我們就攔著沒吭聲。」

「但是,」齊母哽咽了一下,「小鳴被那場景嚇壞了,自那之後精神就開始不正常,高考也發揮失常,之後就一直念叨有鬼跟著他。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房間的某樣東西讓他看錯了眼,但後來他越來越嚴重,看了多少醫生也不見好。大學上了一半就休學了,我們做父母的,看到這心都要碎了。」

齊父嘆著氣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幫她順氣,臉上滿是痛失愛子的滄桑。

齊鳴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可現在卻要承受中年喪子之痛,兩位老人被這打擊的,一夜之間仿佛老了二十歲,頭髮白了半頭。

柳蒙很想知道那個跳樓死亡的學生信息,但齊父齊母當年因為怕擔責任,對此事並未過多關注,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事由。

見狀,柳蒙只好拜別了他們,轉而回到警局親自調取當年的事發檔案。

這一查,還真讓他發現了點東西。

青城一高08年,的確發生了一起學生墜樓事件,且就在高考前兩天。

據當時的案發記載,一個叫白沐的男生因為偷了某班學生的錢,被那個學生夥同幾個朋友圍在天台上對峙揭發。

見偷錢的事當場敗露,男生嚇得直接向幾人跪地求饒。

但那幾個學生依然決定要向學校舉報此事,那個叫白沐的男生見狀,揚言要跳樓威脅。

但被偷了錢的學生只當他在放大話,就在幾人向校長室走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那人竟真的跳樓了。

血漿濺了一地,屍體都摔碎了。

而齊鳴就是目睹了這場意外的目擊者,後面也因此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校方最後和那個被偷了錢的學生家長一商量,這事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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