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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從裡面拿出一件外套遞給孟以南,讓孟以南穿上,不要感冒生病了。

之後,他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也沒有再試圖靠近床邊,和孟以南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說:「不舒服要告訴我。」

孟以南聽話地說好,之後乖乖拿起筆,也不再撒不明顯的嬌,說作業很多不想寫了。

但實際上他也沒有特別認真,只是一邊寫題一邊想,剛才那個味道,其實並不是房間中的某種氣味,而是alpha的信息素。

信息素。

一個離孟以南很近,又很遠的名詞。

孟以南曾很多次很多次看到孟渡帶著某個時期的伴侶出現在家中,一起度過oga饑渴難耐的發/情期。

信息素,會把人變成毫無理智可言的獸類。

無論是alpha或是oga,都會像瘋了一樣沉迷於那種氣味中,他們在床上糾纏、搏鬥,發出甜膩的、浪蕩的聲音,體息交融,不知饜足。

孟以南無意間撞到過很多次,一開始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覺得恐慌,不知如何是好,努力辨別是否屬於某種鬥毆,需不需要叫警察。

後來長大了,明白那是在幹什麼,於是感到不適,那種不適隨著年齡變化成噁心,反胃。

他的腺體沒有發育,沒有分化,並不屬於alpha和oga其中的一種,感受不到信息素,就難免認為那是虛無的。

而oga為了那樣虛無的東西發狂,目光渙散,無法自制,一再渴求被貫穿,被填滿,嚴重時會持續好幾天,變得瘋狂,失去體面的樣子。

讓孟以南既噁心又恐懼。

或許是孟以南的臉色不好,他聽見穆湛西叫他的名字,叫了好幾聲,慢慢把他從回憶中拉出,喚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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