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十目阴土秘事 (第1/4页)

一九九九年呐,咱山东这儿日子虽说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慢慢往好里奔,可有些旮旯拐角,还是藏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就说威海环翠区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儿,戚家庄。村边有一大片荒地,荒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沙沙”响,平日里就没几个人敢往那儿去,跟被老天爷忘了似的。

八月天,日头毒得能把人烤熟。村里几个壮小伙儿被派到荒地取土,给村里盖新房备料。领头的叫李二蛋,那体格,壮得像头牛,可就是这大晌午头儿干活,把他热得直骂娘。“恁瞅瞅这破日头,咋这毒哩!非得挑这时候干活,这不是要人命嘛!”他一边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着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嘟囔。手里的铁锨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土,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小曲儿。

正干着,铁锨猛地一沉,“当”的一声,像磕到了大石头。“啥玩意儿啊这是?”李二蛋皱起眉头,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弯下腰,双手使劲扒开浮土,一个破破烂烂的编织袋露了出来。袋子一角,有个圆不溜秋、黑黢黢的东西,乍一看,像个扔在这儿的旧皮球。

二蛋这人,好奇心重得很,伸手抓住编织袋一角,用力一拽,把它从土里拉了出来。他凑过去,想瞧个仔细,这一瞧,可不得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嗖”地蹿上脑门,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荒地上空回荡:“俺滴娘来!”那叫声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惊得旁边干活的工友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扭头往这边看。

只见李二蛋脸色白得像纸,俩眼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编织袋里的东西,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工友们围拢过来,顺着他的目光一瞧,也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有那胆小的,“哇”地一下就蹲在地上吐开了。原来,那编织袋里装的,竟是一颗干瘪的人头!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没一会儿就传到了警局。没多会儿,警笛声就打破了村子的宁静。一辆警车“吱”地停在荒地边上,车门“呼啦”一开,刑警队长王强第一个跳了下来。王强是土生土长的威海人,个头高高的,眼神跟老鹰似的,犀利得很,往那儿一站,就带着一股让人害怕的气势。在警队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办案利索、铁面无私,再难的案子,到他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

王强大步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盯着那颗干瘪的人头,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干刑警这么多年,啥样的案子没见过,可眼前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死者的脸瘦得皮包骨头,眼眶凹进去,黑洞洞的眼窝里,仿佛藏着数不清的冤屈。嘴唇干裂得都起皮了,一看就是死前遭了大罪。再看那头发,被剃成个阴阳头,怪模怪样的,让这案子更添了几分诡异。

法医老陈随后赶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尸体从编织袋里抱出来,平放在地上,开始尸检。老陈的手稳稳当当,眼神专注得很。他先是仔细查看死者的伤口,发现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勒痕处的皮肤都破了,暗红色的血肉翻露出来,周围还布满了淤血。“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最少有一年多了。”老陈一边检查,一边跟王强汇报。

王强点点头,目光继续在尸体上搜寻线索。他瞧见死者的手脚被粗绳子紧紧捆着,绳子都勒进肉里去了,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吓人的印子。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脖子上那根绳子上,还插着根筷子,很明显,是有人用筷子绞紧绳子,把人活活勒死的。王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凶手行凶时的残忍画面,心里那股火“噌”地就冒了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凶手揪出来,给死者一个交代。

“这凶手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太变态了!”年轻警员小李忍不住骂道,脸上满是愤怒和厌恶。

王强没吭声,目光落在死者皮裤口袋里露出来的一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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