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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姐臉上常有的輕鬆稍有變形,腦袋靠到霍湘肩上:「以前是。」

霍湘:「嗯……讓我猜猜看,他今晚不知道你出來。」

「嗯呢。」娟姐倒也誠實。

「讓我繼續猜,一會兒他就來抓你回去?」

「能不能別提他了啊。」娟姐哀怨地嚎道,「陶掌柜,我的無酒精呢。」

「別吵,來了。」陶權濕漉漉的手奉上一杯清涼的冰沙飲料。

「陶掌柜,」霍湘看著陶權擦手,「你覺得娟姐老公面相咋樣。」

陶權眼睛瞪得比銅鈴大,待手擦乾後才說:「不咋樣。」

「你什麼時候會看面相了!」娟姐聽聞放下杯子,「快給我也看看,我什麼時候發財。」

陶權和霍湘同時笑了,他們都知道娟姐沒有財務煩惱。

在陶權假裝江湖騙子給娟姐看手相的時候,霍湘肚子忽然咕了一聲。

「餓了。」他說。

陶權鬆開娟姐的手,從冰箱裡拿出一個石榴大福遞給霍湘,「吃饢嗎?」

如果霍湘對世界的認知沒有產生偏差的話,大福跟饢貌似沒有任何關聯吧。

陶權也反應過來自己牛頭不對馬嘴,一把扯下自己的口罩,笑著解釋道:「嘴瓢了!我剛想問你要不要烤饢,我把你饢機給搬過來了。」語氣很著急。

霍湘今天是準備烤饢來著,進門的時候就在想了,但出門忘記把饢機帶出來了,這還不得好好謝謝陶權。

「行,那我去烤饢,娟姐吃嗎?」霍湘從吧椅起身。

實際上陶權不光把饢機帶來了,還買了做饢的配料,甚至麵團都給醒好了。

霍湘買饢機一部分出於對饢店的支持,一部分出於增加野合的市場競爭力,一家能吃上正宗羊肉烤饢的酒館,想想都狂野。

之後的一小時他沒從廚房挪過步,直到把刷滿蛋液的口袋饢放進饢機烤制,他才打開那個上年紀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又過了二十分鐘,廚房裡已經滿是垂涎欲滴的羊肉香味,霍湘給盤子墊上吸油紙,把口袋饢規整地疊在一起。

店裡所有客人都被這香味吸引,集體望著霍湘端盤走到吧檯。

「見者有份。」霍湘說。

第一個拿到的是陶權,耍雜技般顛著烤饢,等燙勁兒過了,餐盤裡的烤饢都被客人們拿走了,霍湘自己卻沒撈到。

海盜被香味迷得哼哼唧唧,卻被娟姐告知不能給它吃,它腸胃不好。

霍湘只得返回廚房,把多出來的熟羊肉用清水涮過,一邊抱著海盜一邊餵。

娟姐嫌棄地看著自家狗,「真沒禮貌,還不謝謝霍湘哥哥。」

海盜哼唧著,伸出小腿踢了一腳娟姐,霍湘看得發笑,抬起頭時發現吧檯里的陶權正看著自己,手裡捏著半塊饢遞過來:「霍老師。」

霍湘雙手都忙,沒法去接,索性張嘴去叼,嚼了半天才方便咽下。

「好吃不?」陶權隔著口罩問,仿佛饢是他烤的。

「好吃的!」回答的是身後走過來準備買單的客人。

陶權拿著pos機掃碼,白光打在陶權臉上,整張臉只看得見那雙眼睛,低垂著在看迷宮般的二維碼。

時間跨過午夜,送走微醺的客人,也帶來了不速之客。

林騰踢門的時候陶權鑿到第四十五顆冰球,咖啡色的圍裙徹底濕透。

海盜被男主人的氣勢嚇到,整張臉埋進霍湘臂彎,而女主人娟姐,不耐煩地回過頭,和男主人沒有視線接觸。

「你到底想幹什麼!出來也不打聲招呼?!」林騰的怒斥中氣十足,霍湘認為他適合吹薩克斯。

「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娟姐依舊別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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