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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給霍湘看手相時,他碰到了霍湘手上的繭,他知道那是常年彈琴留下的。

其實他想說自己的手上也有繭,是以前打籃球留下的,他想找霍湘對比看下,是彈吉他更傷手還是打籃球更傷手。

「你就等著吧,」晴姐惡狠狠地說,「前陣子翻牆出去,昨天告別演唱會屁話不說,以前給你搶的資源全部浪費。陶權,你就等著遭報應吧。」

「你出去問問,哪個藝人不想被我帶?

「要不是我他媽今天來找霍湘,我他媽還不知道你居然要放棄大好前程回去當個什麼調酒師?!

「你說說看你跟白眼狼有他媽什麼區別!!」

陶權避開所有的埋怨,用冰冷的語氣問晴姐:「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天鵝航道是你帶的?」

晴姐扭頭看了他一眼,先沉默,再換平靜的語調:「你問過嗎?」你問過嗎?好像沒有。

「停車。」陶權說。

晴姐沒有反應,車已經開出城西,在寬敞的車道疾馳。

陶權一拳砸在玻璃上,「停車!」

「我哪句說錯了?!」晴姐吼得比他更大聲,猛拍方向盤,「你他媽跟個瘋狗一樣嚷嚷什麼?」

「我讓你停車!!」陶權猛地從座椅中間躥上去奪方向盤,路虎在車道上扭了兩下,被隔壁suv車主破口大罵。

于晴把陶權推回后座,「想死別他媽死我車上!!」隨後往路邊靠去。

她大概以為陶權虛張聲勢,車還沒怎麼減速就打開車鎖,嘲諷陶權不敢亂來。

而陶權最擅長的就是亂來,他想也沒想就踢開門,整個人跳了出去。

于晴登時頭皮發麻一個急剎車,光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去看。

當她繞過車時,陶權蜷縮在地上。

當她走上前時,陶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當她跑過去時,陶權一瘸一拐抱著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跑去。

「陶權!!!」

于晴震聲吼道,回應的只有街樹飄來的香樟葉。

第23章 下墜

作為體育生,陶權很擅長跑步。

整個高中時代他率領全校體育生跑八公里早操,踏碎每天升起的旭日。

那條環形塑膠跑道承載了數不清的回憶,比如哪個地方有水坑,哪個同學愛踩水坑而濺其他人一身水,又比如他的髮小江海風,突然有一天加入了體育生跑操的行列,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掉隊好多圈,他只好放慢速度陪小海風跑,小海風在晨曦中笑著問他這對你來說算不算烏龜速度。

此時此地,陶權強忍手肘腳踝的陣痛,以難以捕捉的速度奔跑在午夜街道。

他的殘影擦過關著門卻還亮著招牌燈的文印店,揚起的風吹起二樓的碎花床單,有樹葉飄落,飄到他身上。

這一切畫面他經歷過無數次,就在那些因為不知曉霍湘消息而焦慮爆炸的日子裡。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起點。

他腦子裡有三個想法:一:他把霍湘為他準備的畢業演出毀了。

二:當時在娟姐家對林騰下手太狠,導致霍湘被林騰砸臭雞蛋。

三:他撒謊了。

這些想法盤踞腦海不散,很快被身體傳來的痛感放大,每當他問自己一句你為什麼撒謊,腦子裡霍湘用水管沖洗身體的畫面就寂寥一分,他陷在諸如此類的痛苦迷宮裡,好像又聞到了臭雞蛋的腐敗氣味,於是仰頭嘶聲大喊了一句。

就是說啊,到底哪兒來的自信不把衛天城放在眼裡?

他是霍湘的隊友,是粉絲口中的天才音樂人,他和霍湘相處的時間是他無法想像的久。

並且他還是魔方的太子,衛盛集團的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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