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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水手們又折返愛麗斯,在老船長的安排下將餐桌圍滿。

霍湘把那瓶梅子酒拿出來,笑道:「給你們調點南方口味。」說著,他將梅酒和威士忌按照比例兌和,加進冰塊後又倒入一定量的熱帶水果味的冰紅茶,依次擺到大伙兒面前。

他對大家敬了半杯,「先喝著,我去叫我對象。」

走出海鮮味的餐廳,繞到上層的駕駛艙,陶權就躲在面前沉重的金屬門裡。

霍湘敲門,推入,「怎麼不開燈?」

失去主光的船艙一片昏暗,僅有玻璃窗透進來的外圍燈,加上海水一染,整個空間蒙著幽藍的光暈,陶權就在那光暈里站起身,顯得有些憂鬱。

「帶煙了嗎?」陶權問。

霍湘摸出煙盒,半靠桌子,點上一根遞過去,「還在琢磨我是1的事兒麼?」

陶權狠抽一口煙,吞雲吐霧,船艙更朦朧了,「沒琢磨,就是震驚。」

為什麼霍湘要在一個潮濕纏綿的時機告訴他這件事,還告訴他要是反悔也來得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霍湘怎麼會喜歡我呢?

霍湘隱約察覺到陶權的不安全感,走近些說道:「陶權,你是不一樣的,你很特別,雖然這麼說有種我借你坐高自己身份的嫌疑,但這件事,只有你是唯一需要知道的人,我也只跟你一個說過,也只打算讓你一個人知道。」

指尖的煙柱緩緩升空,在幽藍光暈里消散了。

陶權中間那句沒聽懂,後邊那句翻倍聽懂,「我是特別的?……除了我,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他像是兒童反覆確認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去遊樂園那樣問道。

霍湘表情很認真,「不會的,我可以發毒誓。」

陶權逼近霍湘,捕捉到那半片花瓣的距離,儘管這麼黑,他還是能看清霍湘瞳孔里的那抹灰色,「那今天我們那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陶權說出來的話殘留香菸的紅酒味,在霍湘腦袋裡搖晃,他短暫地回憶起失潮的那幾秒,「說實話嗎?當然在想怎麼那個你……嗯。」

霍湘的話如同指尖燃灼的煙星,猝不及防地燙了陶權一下。

他耳根頓時就燒了起來,連著臉頰一同變成紅色,緊接著,腦海自動聯想霍湘說的那種畫面。

他對霍湘的情感有種人類最原始的衝動,也就是要作為一個男人去征服霍湘。

何曾幾時,他就是在那種充滿戰鬥勝利的幻想中釋放了自己。

結果到頭來他要變成被征服的那個??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陶權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好像似乎貌似受到了那麼一丟丟的傷害。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他再去聞霍湘傳遞來的味道,當中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猛烈的男性荷爾蒙,而他如同一頭野獸面對另一頭更兇殘的野獸時一樣,有點恐懼。

下一瞬,霍湘把這股荷爾蒙送入了陶權的呼吸,極其濕重地吻了陶權一下。

氣味能勾起人的回憶,這口呼吸里,陶權想到他以前偷聞霍湘的衣服,偷躺霍湘的床,埋在霍湘的脖頸。

而這感覺跟兇殘毫無關聯,只充滿一些能讓人放鬆徜徉的溫暖。

陶權在反思自己。

而良久的沉默讓霍湘有些著急。

他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又咬了咬嘴唇,然後湊近陶權,先是用額頭輕輕蹭了蹭陶權的耳朵,再說:「你不願意就就算了,這種事對我來說不重要,別胡思亂想,好嗎?」

那股氣息變得濃郁,就在霍湘哄海盜一般的語氣里。

陶權忍不住嗅了嗅。

忽然,那種自尊心破碎的感覺,倏地變成了……羞愧。

很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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