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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起來的魚由船長鑑定,不該釣的放回大海,該釣的丟去給廚師烹飪。

回航換了路線,經過暫住的華僑別墅,兩人站在頂層瞭望區,看著臨海跑道上的藤蔓花牆,它就像一條拉鏈,而他們的遊艇就是鏈頭,勻速將大海和天空縫在一起。

後面幾天兩人在華僑別墅周邊閒玩,去了出名的幾個莊園,也去了度假村後方的森林公園。

陶權對霍湘的認知再加一條——霍湘很招動物喜歡,經過鹿園的時候,鹿崽們不來搶他手上的食物,而是圍在什麼都沒有霍湘身旁,左嗅嗅,右嗅嗅,場面很溫馨。

到了天鵝湖畔,兩人沿湖走了幾百米,回頭發現有隻黑天鵝一直跟在霍湘身後,他們停下說話,黑天鵝也停下清理羽毛。

他們還去星海灣的小型遊樂場,在夕陽中一起坐了海洋木馬,本來還想去玩搖擺傘的,無奈有小學在這兒組織活動,他倆不好意思跟小朋友搶。

華僑別墅租期結束當晚,兩人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去哪兒。

陶權躺在床上,敲著二郎腿,顯然不是在思考私奔的下一個目的地,他盯著天花板的燈罩,在霍湘提議去漠河的時候說:「你說我倆,算不算渡蜜月啊?」

霍湘卡殼了,「……算吧?」

陶權嘿嘿一笑,不知用什麼方式把霍湘抱到身上,「你剛才說的是哪兒?漠河?漠河現在可冷了!」

「是嗎?我想去《荒蠻》的拍攝地看看來著。」

陶權似乎在琢磨什麼大事,「或者……」

霍湘等待著,看見陶權臉色先是欣喜,接著閃過躊躇,最後蔫巴地說:「算了。」

「什麼算了?」霍湘忙問。

陶權:「本來想帶你回我家的,但我忘了我家房子已經被我賣掉了……」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霍湘,去年月圓之夜,他真的該跟陶權說聲中秋快樂的,他就是個傻逼。

「你這些年回去過嗎?」霍湘感覺自己在問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沒有。」也得到了料想中的回答。

如果陶權那幾年有回家的勇氣,也不會再把他當做唯一了吧。

「那你不想回去看看嗎?」霍湘試探著,「我陪你一起。」

陶權猶豫不決,「可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我發小,他估計因為當年的事挺愧疚的,這些年一直在我後援會給我做數據。」

而且他還一聲不吭地出櫃了,他以前是學校里的鋼鐵直男,要是海風醬恐同怎麼辦,他們還能當朋友嗎?

霍湘想起在餛飩店裡聽到的故事,沉吟後說道,「買個船模,再跟他道歉一次。」

陶權看著霍湘的眼睛,某些時刻,它有下達神諭的權能,「好。」

於是霍湘訂了回陶權老家的機票,兩人第二天一早坐上去機場的車。

陶權握著霍湘的手,在上面畫愛心。

昨天那些荒唐的,堪稱男人生來原罪的征服欲,僅僅留在了昨天而已。

飛機穩穩落在機場,時值六月中,正是東北地界最涼爽的時候。

「我去給你買個水,」陶權攥著霍湘往前走,「喝上次那個茶行嗎?」

「喝!」

果不其然他們還是要嘗嘗桑葚菠蘿果茶的,這是宿命。

陶權只買了一杯,兩人分著喝,加上他們沒鬆開過的手,潛藏在人群里的攝像頭蠢蠢欲動。

「還挺好喝的。」陶權笑著說。

霍湘很高興陶權沒把咔嚓聲放在心上,點頭道:「好喝你就多喝點。」

「這什麼陳年廣告詞啊!!」陶權乾脆放聲大笑。

霍湘笑著,掃了一眼旁邊一群正在集合的旅遊團,家長們設法讓孩子乖乖站好,孩子們不依,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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