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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這鞋才買的,哪裡髒啦?」說著再次把霍湘的腳抱過來,直接把鞋給脫了,「我給你按會兒?」
霍湘凝目,陶權就當默認了,握拳凸出中指,往霍湘腳心按去。
「我到杭城那天,」陶權邊按邊說,「身上就只有一百五,本來想說去吃個西湖醋魚啥的再去死,結果被搖櫓船的大姐騙上了船,非要帶我去看三潭映月。」
霍湘:「三潭映月很漂亮。」
陶權:「沒有!壓根沒看到!到一半大姐下雨了。」
撐船的大爺聽聞笑道,「放心好咧,我肯定給你們送到三潭映月去,想吃西湖醋魚麼去樓外樓,其他做的都不得行。」
陶權看著大爺笑了笑,隨後看向霍湘:「還是小黃魚比較好吃。」
霍湘沒回話,扭頭看向漂亮的蘇堤,幾隻水鴨子浮在橋下,時而翹高屁股入水,時而相逐遠去。
陶權換了一隻腳按,手法相當熟練,「疼就跟我說啊。」
「不疼,」霍湘的目光落在很遠的地方,卻在猜想陶權按摩的手法是不是以前在學校得來的,可惜他也沒上過學,不知道體育生都是怎麼生活的,他轉過頭:「一會兒去吃西湖醋魚吧,我還沒吃過,聽說很難吃。」
陶權抬頭,看到霍湘被湖風吹散的短髮,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離湖岸那麼遠了啊,「好。」
日光直照,銀花雪浪的另一端是威嚴的雷峰塔,淨慈寺也潛藏在附近,它們每天都要接收無數的遊客。
空氣中不再有城市的味道,聞見的只有湖水,土腥與清冽並存。
霍湘伸手撩撥湖水,產生一條涓涓細流,陶權見狀也伸進去,接住細流,將其搗碎成大片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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