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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找上門的時候,他正在酒店裡摟著妞睡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連人帶被子都被扛到了警車上。

金晨完全就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闊少,面對警方的詢問,他不屑一笑:「哎我說你們,從哪裡看出來我殺了人?炒股這事本來就是看運氣的,別說趙信那傢伙虧了,我自己也丟了百八十萬呢,難不成我就把這火發在那傢伙身上,把他弄死了我才解氣?」

「我們有錢人的生活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隻手遮天隨意殺人,我可沒那本事,警察先生。」

說完最後的那句話,金晨臉上帶著輕蔑的嘲諷,負責案件的組長捏緊了拳頭。

金晨家裡有錢,爹媽一聽說兒子進了局子,立馬就掏錢過來撈了。

因此,金晨沒待一會兒就被弄了出去,沒有證據,警方也沒法真的逮捕他。

吃了那麼多次虧的組長這回特意留了個心眼,派人盯緊了金晨。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最後金晨還是死了,和之前那些詭異的案件一樣,喉嚨被掛弦釘貫穿,腦部遭受鈍器擊打,最後流血過多而死。

唯一不同的是,金晨的死狀過於悽慘,他除了喉嚨里被兩枚掛弦釘釘入,前額正眉心也被一枚掛弦釘死死穿過。

兩隻手掌掌心分別被釘入一枚同質地的掛弦釘,十根手指的骨頭全被錘子敲碎,血肉模糊。

渾身上下光是釘子就有五個,遠遠超出頭三起案件的數量,就連死況也比先前的每一個人都要慘烈。

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經過法醫鑑定,金晨身上的掛弦釘都是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鑿進去的,包括手指也是在人未昏迷的時候一根一根敲碎的。

得知金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且時間長達好幾個小時後,刑警大隊再也坐不住了,專挑跟金晨有血海深仇的仇家線索一一排查,誓要將真兇緝拿歸案。

但金晨這人仗著有錢,平日裡招惹的人多了去了,仇人也是隨便一查就有大幾十個,短時間內根本就沒辦法全部梳理出來。

但讓所有人都沒意料到的是,一個星期後,在一處偏僻的廠房裡,又躺著兩具男性屍體。

一個叫齊鳴,一個叫鄭灣,死狀和「三釘案」一模一樣。

自此,除去趙信,本案的第五位和第六位受害者也出現了,a市公安廳上下全都炸開了鍋,為這事不少人都忙的晝夜不休,差點就要集體在警局打臥鋪了。

齊鳴家屬過來認屍體的時候哭的是淚如雨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安分的兒子有一天會橫死在外面。

從家屬口中,警員們得知,齊鳴平日裡很少出門,也不工作,基本不可能與人結仇。

而且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狀態一直時好時壞,家裡人看得緊,一直不敢輕易讓他出去。

所以,從齊鳴這裡根本沒有突破口,警察們只能將線索放在另外一個死者鄭灣身上。

可鄭灣也跟前幾位死者沒有太大關係,但警方在他的通話記錄里發現了齊鳴的聯繫方式,並且在事發前,兩人曾有過多次通話。

a市上頭的人聽聞這幾件駭人聽聞的大案,怒意上頭,當場拍桌而起,立即通知各省市調派人手組成專案組,將七起案子併案偵查。

柳蒙臨危受命,肩負無數人的希望接下這件大案。

身為重案組組長,他已經不眠不休地審視那些案件材料好幾天了。

除去外派走訪調查,剩下的時間他幾乎都是住在了局裡,衣服都顧不上換,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胡碴子稀稀疏疏地長了一圈,給那張本來周正俊朗的臉裹上了幾縷難以形容的滄桑感。

「死者王天縱,嫌疑人楊林。王天縱與楊林有感情糾紛,李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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