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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有些愣怔:「溫幼慈又是誰?」

嘴角閃過溫和的笑意,傅景年回答她:「一個喜愛養花的女孩兒……」

或許是他表現得太過溫柔,又或許是這荒山野嶺的孤寂氛圍激發了人潛藏在心底的那份脆弱。

狂風如兇猛的巨獸,瘋狂地擊打著窗戶和木門,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整個房子吞噬。

溫幼慈呆呆地望著他溫柔的眼睛,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渴望與迷戀,想要沉淪於這短暫的溫暖,但殘存的理智又讓她裹足不前。

時晚曾經問她,為什麼能忍受林嫣給自己下藥,她當時沒有回答。

身為溫家二小姐,即便被養在外面,溫家在金錢上也從未虧待過她,在學業上她更是遊刃有餘。

從某種意義上她什麼也不缺,唯有一樣東西,在過去二十餘年的人生里,她好像從未擁有過。

那就是愛。

父母愛孩子是天性,這是她人生中認識到的第一句謊言。

所以,即便林嫣的愛帶有目的,她也甘之如飴。

凡事皆有代價,她願意吞下這顆包裹著慢性毒藥的糖果。

萬一不致命呢?

無數次都想要戳穿林嫣那一個個虛偽且拙劣的謊言,可最終還是因為她那偶爾施捨出的一點點愛,選擇繼續自我欺騙,為她尋找一個又一個藉口。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林嫣的愛是慢性毒藥,那他傅三爺的呢?

或許會是致命的劇毒吧。

無論是別有用心的玩弄,還是臨時起意的同情與憐惜,她的賭運向來不佳,不敢冒險。

她拼命地說服著自己,努力整理著表情,想要假裝雲淡風輕掩飾太平:「抱歉——」

然而,再次觸及他那帶著憐惜的眼睛時,溫幼慈心中的防線瞬間被衝垮,眼淚再度決堤奔涌而出,無聲啜泣。

小心翼翼地靠上他的肩頭,在這無盡的雨夜中,心中的傾訴欲猶如野草般蔓延:「可不可以借肩膀給我靠一下?」

怕他拒絕,溫幼慈馬上就道:「只需要一小會兒抱歉」語帶哽咽。

她透過玻璃窗,默默注視著窗外的夜色,嘴唇輕啟,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起來——

「我小時候不太合群。」

「因為我總是考滿分,成了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小孩兒,周圍的小孩兒大多因為我挨過罵。」說到這裡,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只是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喜歡我。」她的眼神一時間又變得迷茫。

「同齡人都不喜歡跟我玩兒,所以我就乾脆跳級。」

「現在想想,這腦迴路也是清奇……」

「但到了高年級,我就更加沒有朋友了。」她的眼神中短暫流露出一絲失落。

「所以我就開始喜歡上了那些花花草草。」

她的記憶力極佳,擦乾眼淚,眼睛一下又亮了起來。猶如一隻歡快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詳述著如今家中院子裡每一株植物的來歷,那些花花草草被她賦予了生命。

傅景年靜靜地傾聽著,雖然是個門外漢,卻也被她的描述所吸引。

只是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周圍再次歸於平靜。

傅景年謂嘆一聲,輕撫她皺起的眉頭,將人放平,接著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

「睡吧。」

第59章 吊橋效應

被困的第五天,山上的雨勢漸漸減小,時間的流逝似乎也變得越來越緩慢。

傅景年醒來時,先是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菸草氣息,隨後睜眼便瞧見女孩兒正倚靠在窗邊。

她的頭髮用皮筋隨意地綁著,略顯松垮,雙手抱胸,左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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