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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甜味還沒化開，居則易就吻了下來。

不知道是巧克力太甜，還是這個吻太甜，程去非恍惚有種得到全世界的滿足感，舌尖被溫柔的舔吻著，唇瓣碰在一起，都是甜味。

&ldo;太甜了。&rdo;程去非低低的喘著氣，微眯著的眼角透出一股春色來。

居則易舔著唇瓣笑：&ldo;你這樣，我真想把你當巧克力吃掉。&rdo;

&ldo;不鬧了。&rdo;程去非握住他探進衣角的手，垂眸道，&ldo;該……該去學校了。&rdo;

報名是大事，但程去非是人生大事。

居則易又抱了一會兒，才鬆開他。

&ldo;走吧。&rdo;他拿起桌上的書包，說，&ldo;去學校。&rdo;

報導的第二天，晚上要上晚自習，學生都已經回校了，往學校走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

遇到認識的同學，程去非笑著打招呼，閒聊兩句，居則易就站在他左邊，幫他擋著吹來的風。

期末的時候十大學霸重新評選過了，新的照片和海報貼在宣傳欄里，路過的時候程去非和居則易都停下了步子。

程去非盯著以前貼著自己照片的位置看了看，又偏頭看看身邊的居則易：&ldo;真人比照片好看。&rdo;

居則易看著兩個人並排挨著的照片，揚了揚唇：&ldo;這算不算秀恩愛。&rdo;

程去非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才小聲說：&ldo;算。&rdo;

第一節晚自習照例是班會。

不過一個假期沒見，大家顯然都有些興奮，下面不停的在小聲說著話，老師的聲音淹沒在各種悄悄話里，聽得並不真切。

居則易在課桌下偷偷的捏了捏程去非的手心：&ldo;你看。&rdo;

遞過去的手機屏幕上是光榮榜上兩人並排著的照片，微信里還彈出了新的消息。

[陸也一：拿好不謝，四捨五入就是結婚照。]

程去非臉一紅，伸手搶手機想要讓陸也一把照片撤回刪掉，卻被居則易眼疾手快把手機拿了回來。

居則易握住他的手，壓著聲音笑道：&ldo;挺像的。&rdo;

程去非掐了掐他的手，小聲反駁：&ldo;哪……哪裡像了。&rdo;

&ldo;乖別鬧，老師看我們呢。&rdo;居則易壓著他的手不讓他動，眼底的笑漾開，比教室的燈還亮。

程去非不敢動了，飛快的瞥了一眼台上，發現祝成章根本沒看他們，才鬆了口氣。

然後後知後覺的惱了，甩開居則易的手，翻開一本資料，準備看書不理居則易了。

居則易還是笑：&ldo;開學的那天，你也在看書，手裡拿著一支筆轉著玩兒，我在台上做自我介紹，你看都沒看我一眼。&rdo;

程去非有點驚訝：&ldo;你那時候就注意到我了?&rdo;

&ldo;坐在教室正中的位置，又笑得那麼好看。&rdo;居則易戳了戳他嘴角的小酒窩，說，&ldo;想不注意到都難。&rdo;

眉目俊朗的少年，偏頭和人說著話，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眼眸微彎，明亮又耀眼，他怎麼會沒看到呢。

&ldo;我明明有看你。&rdo;程去非盯著書頁，慢吞吞的說，&ldo;看了一眼。&rdo;

程去非抿了抿唇，聲音放得更輕了些：&ldo;怕移不開眼。&rdo;

所以就不再看了。

可他後來才知道，有個詞，叫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