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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林騰?」轉而問向娟姐小姐妹。

對方點頭:「嗯……他不讓娟姐喝酒。」

「他倆到底什麼情況?」霍湘說,「我記得娟姐以前很少這么喝。」

「哎……我……我也不好說,就夫妻間有矛盾。」

見對方不想多談,霍湘就也沒再多問。

兩人把小姐妹送上車,回來的時候陶權問:「娟姐結婚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霍湘走向吧檯,「沒人你先撤吧,我把帳做了。」

陶權沒走,摘掉口罩,在霍湘做帳期間把舞台和客桌復位。

「累嗎?」霍湘來了一句。

陶權遠遠回了一句不累。

在霍湘抬頭的時候,投影里的虎鯨映在陶權身上,他發現陶權的領結閃著細光,裡面似乎也有亮片。

「聽說你出道這兩年沒回過野合啊?」霍湘問道。

陶權走過來,用接近質問的玩笑語氣反問道:「霍老師出道不也很多年沒回野合麼?」

霍湘笑著點頭,「這個嘛,以後再跟你解釋。」

霍湘:「對了,你明天還來上工麼?」

陶權:「來的。」

「行,那我晚點到。」

「你要去哪兒?」

霍湘頓了一下,這似乎沒什麼報備的必要?

但他還是回答說:「請楊哥吃個飯,之前裝修給我們跳樓優惠價,得請人吃頓跳樓大餐,好了,關燈吧。」

今日份的營業到此為止,客人已作鳥獸散,而他也要回歸孤獨的夜色。

但陶權打斷了他的回歸:從更衣室提出一個行李箱,手上掛著那條被弄髒的咖啡色圍裙,站得筆直,像個酒店幫住客拿行李的門童。

「霍老師,內什麼……我也住宿舍。」

霍湘:「怎麼不早說,宿舍里沒有被子好像,這個點兒也沒地方賣了……」

陶權一樂,「沒事兒!我都買好讓人送到宿舍門口啦。」

野合的宿舍雖然是兩居室,但其中一間是庫房,堆積著那些淘汰掉的爐灶和冰箱。供員工休息的只有一間,設有兩張平行的雙人床,剛好夠兩個人住。

兩人一起走回宿舍時霍湘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直到陶權把另外一張床上的尤克里里拿走,熟練地鋪上自己的床單被套,他才反應過來他倆成了舍友。

與此同時,霍湘想起他下午遛狗時從老闆娘那兒買的饢機,老闆娘送了他幾斤麵粉。

「吃饢嗎?」他看著陶權挺拔的後背問。

陶權以為是要出門,從行李箱拿出球鞋準備換上,霍湘沒忍住笑:「不是去外邊吃,我今天買了個饢機,你先去洗澡吧,我研究會兒。」

浴室傳來水聲,霍湘捯飭那台滿是油煙的饢機。

在他弄好把抹布洗乾淨來到陽台準備晾乾的時候,發現這裡曬著一件有些泛黃的白襯衫,其中第三顆紐扣被人替換成了藍色的。……

霍湘認得它,中間那顆藍色紐扣是他另外縫上去的。

如果這件才是自己的工服,那身上穿的這件又是誰的?

霍湘看了一眼浴室門,蒸騰的熱氣正從門縫鑽出,磨砂玻璃上的模糊影子像是皮影戲。……還是先做饢吧,餓了。

他準備先測試一下饢機是否通電,將電源插進排插。

然而就在下一秒,宿舍跳閘了,世界啞然而止,一片漆黑。

「霍老師???」浴室傳來陶權帶著霧氣的疑問。

「沒事!」霍湘將拔掉插頭,四處尋找著宿舍的電閘,卻不成想電閘被鎖住了,而他不曉得鑰匙在哪兒。

失光的房間只有屋外的街燈照進來,地板滿是光斑,梧桐樹影一陣陣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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