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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嗎?」

陶權嘆了一口氣,整個人蔫掉,「我以前也有個玩得賊好的髮小,也喜歡往水裡撒東西,……不過高二的時候我倆鬧矛盾了,一直到快畢業都沒和好,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高考那天在考場外等他。」

霍湘望著陶權,等他繼續說下去。

「結果考試還沒結束我爸媽就出車禍了。」

霍湘想起陶權說自己是孤兒,說來就是這場車禍了吧。

他挪開注視陶權的目光,頓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隨後陶權站了起來,「我們打包點生餛飩回野合吧?」

「好。」

其實霍湘對ta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平時很少會想起這些。

而他一時間沒想到合適的話語安慰陶權,則是因為腦子裡在想衛天城的事。

在外人眼裡,衛天城無疑是他的伯樂,結束他的流浪,給他找了工作,甚至還提供了寶貴的出道機會。

但衛天城做這一切都有企圖,也是眾多想得到霍湘的人之一。

霍湘很後來才知道這件事,因為前六年衛天城偽裝得很好,和普通朋友沒什麼區別,出道後才逐漸展露原型,開始發瘋,用過各種手段逼迫霍湘,最後不惜拿自己的聲譽造謠霍湘。

公眾對樂隊解散的認知是霍湘介入了衛天城和女友的感情,實際上卻是衛天城自導自演。

他記得衛天城的原話——我們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霍湘,要麼跟我在一起,要麼樂隊解散,你自己選。

得不到霍湘回應,衛天城便把樂隊毀了,也同時擊墜霍湘。

他以為讓霍湘失去一切霍湘就會乖乖聽話,沒想到霍湘直接拉閘消失。

消失的兩年霍湘過得很好,他相信陶權遲早有一天會跟他的髮小和好,也相信衛天城會重新找上門來。

在那之前他能做的,就是給客人煮上一碗地道的餛飩。

夜深,吃完餛飩野合的客人如數散盡,留下滿桌的餛飩湯碗和不菲的營業額。

陶權坐在吧椅上算帳,手裡轉著的原子筆掉了下來,「霍老師,我好像算錯帳了。」

霍湘撿起筆認真地算了一遍,發現自己算的也不對,「今天的帳咋回事啊。」

陶權仰頭笑了幾聲,看著霍湘從收銀機打出一長串帳單。

收銀機嘀嘀嘀叫著,兩人都不是很急,畢竟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來搞清楚今天的帳。

第10章 道歉

後面幾天的氣候就沒那麼好了,呼入的空氣漸漸變得灼熱。

霍湘看著天幕的灰幔,意識到杭城的梅雨季已然來臨。

今天陶權請假,霍湘一個人看店,他擔心會下雨,準備先把雨棚給搖開。

但抵達時,看到玻璃門縫有一個快遞信件,就忘了雨棚的事。

野合的快遞一般都是吸管竹籤紙巾一類的消耗品,霍湘看到信件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專門給自己寄的。

他把信件拿到吧檯拆開,是一份邀請函。

和以前收到的每一封一樣,抬頭處寫的名字是天鵝航道-霍湘。

實話說他有些錯愕,天鵝航道已經解散兩年半了,怎麼還會有活動邀約?

他撕開蠟封取出信紙,看到頁眉的紋理時想起來了。

他曾給《荒蠻》創作過原聲帶,這部電影今年入圍了金雞獎,邀請函就是頒獎方發來的。

不過事情有些蹊蹺啊,頒獎禮就在下周,按理說這種活動都要提前很久和嘉賓打招呼,為何邀請函今天才送到?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封麥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頒獎方為什麼會知道他現在的地址。

霍湘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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