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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不再有話語,僅是互相凝望,直至榴樹入眼,兩人下車進屋。
霍湘把外套里的星圖拿出來看了一眼,揉成紙團丟進垃圾桶。
陶權關門,「話說蛋糕放冰箱了嗎?還有滑板咋辦。」
「我已經讓民宿管家處理了,」霍湘說,「滑板就讓它在那裡吧。」
「好。」
「明天是不是開巡演預售了?」
「對,最後一場彩排也是明晚,你要來看看嗎?」
「看啊,不過得晚點,七點多我要去野合驗收裝修。」
「已經裝修好了?!」
「你別老用這種語氣講話。」霍湘笑著去倒水。
陶權以為是在指責自己,走過去,很是委屈地看著霍湘喝水,「為啥,我也沒大聲吧。」
「不為啥。」
霍湘把水咽下,摟過陶權的腰,兩人靠到敞開冰箱上,冰箱裡微弱的白光照在兩人身上,冷氣在吹,刮過兩人脖頸,冰冰涼。
接著,霍湘緊盯陶權茫然的雙眼,把陶權的頭按過來,雙唇緊覆,鑽入,尋找到另一樣柔軟的存在。
有些事的發生無須強調,如同黑膠指針放下的動作,是一種必然。
只是隔絕太久的兩顆心好不容易匯聚,自當需要多一些的時間。
纏靡的聲音從骨頭傳進耳朵,冰箱做功的滋滋聲在這其間,是再也沒有耀武揚威的餘地了。
在某幾個停下來交換氧氣的時刻,冰箱上方的狗尾巴小兔子和石榴乾花,不曉得怎麼就掛不住了,輕輕落在冰箱頂,無人察覺。
在接近尾聲的時刻,陶權鼻尖一酸,以為自己又要淚失禁了,眼睛下意識眨動,可等了好幾秒,眼淚也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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